“我爸是個推理小說家,然后小時候也會接觸到一些案子吧,不過說起來,我長這么大碰到的案件還真不少哎。”
少年忽然意識到什么,皺起眉。
如果按照一般人平均遇見案件的幾率來看,他碰上案件的幾率簡直高到不正常嘛。
難道是個體偏差嗎
他還沒想個明白,就對上了少女心疼的目光。
“一定很辛苦吧,工藤同學。”
白天要解決各種棘手的案子,晚上還要去偷盜,這樣一想,工藤同學能把怪盜和偵探都做到這么出色,真是太不容易了。
而且,他這么正義,怎么會無緣無故去偷別人的東西呢
芽衣想,工藤同學去當怪盜,背后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他自己一個人背負這么多,該多難受啊。
“如果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地方,請務必告訴我吧”
“不管什么事都可以。”
“我一定會盡力去做的”
“哈”
少年的臉一下子竄上緋色。
她亮晶晶的眼睛滿是真誠,他竟有些招架不住。
“你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啊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怎么可以隨便對一個男生說出口啊喂
還是在一個年輕氣盛火氣正旺的年紀。
“我是真的很愿意幫助你呀,工藤同學不相信我嗎”
“這不是什么相不相信的事情”
頂著路人頻頻打趣的目光,工藤新一只想捂臉,又覺耳根子燙得厲害。
他本想肅著臉去教訓她,但是瞧那好不容易抖擻起來的呆毛此刻又有要萎靡下去的頹勢,原本想說的話到了嘴邊也變了樣子。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是,這個你、我,哎呀”
他難得慌不擇言,手忙腳亂。
“總而言之這種話你以后不許再隨便說了尤其是對男孩子”
“萬一別人讓你去做壞事怎么辦”
“怎么會呢”
“因為是工藤同學我才會愿意的。”
“工藤同學不會讓我做壞事的呀”
不對,萬一工藤同學讓我給他做怪盜的助手怎么辦
芽衣很快補充一句“就算工藤同學讓我做壞事的話,我應該也是愿意的。”
工藤新一“”
這下好了,他感覺那熱度從耳根直接升到腦袋頂了。
綾月芽衣這個人,實在是有點奇怪。
還有點棘手。
可能還有點可愛。
在車站送走那個少女,被街道的涼風一吹,工藤新一發燙的腦袋逐漸清醒過來。
回去的路上,他經過街角花店,然后頭一回光顧了這個開了十幾年的老店。
買了一束開得正好的向日葵。
九月是它的花季,少年如同捧了一簇小太陽,又正迎著灑下的日光,整個人都好像發起光來。
實在好看。
暖洋洋的。
夜晚。
綾月芽衣覺得好熱呀。
好不容易和編輯大大聊完新書的事情,過完這充實的一天,才沉入夢鄉沒多久的她,被熱醒了。
是停電了嗎
她抬頭看向罷工的,不再吹出冷氣的空調。
哪怕是一層薄薄的小絨花被在這樣炎熱的夏季也蓋不住。她輾轉反側,拼命想讓自己重新睡過去,但越是這樣睡意便越跑個沒影。
好吧。
她摸著黑去拿床頭的手機,一打開就彈出了停電通知。
說是電路又發生了故障什么的
好討厭。
黑漆漆的房間里,手機發著白光,映著少女沉著嘴角的下半張臉。
她其實有點怕黑,在經歷了白天的案件后現在就更怕了。不醒過來還好,一醒過來就莫名憋屈。
在悶熱的環境里,本就一身燥意,心里還毛毛的。
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