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
差一點就要失控了。
會忍不住想要吻她。
但是、
工藤新一光回想起少女望向他的樣子,在身體內稍稍平息的血液,又翻涌起來。
不行。
如果她沒說可以的話。
還不行。
可是問出口
又暫時沒有那個勇氣。
幾乎是被迫的、沒辦法的、完全不敢再看下去,把她的眼睛蒙住。
可還有遮不住的,是跟她耳瓣一樣緋色的,少年紅透的臉頰。
在找回理智的那一剎,微涼又柔軟的觸感已經從唇上傳來,如蜻蜓點水般,在心湖劃過一圈漣漪,又再次離去。
點此為止,不想為止。
和電影一起落幕的,還有窗外的夜色。
原來時間可以溜走的這么快,在不情不愿地看著時針將要指向九的前一刻,他只能干巴巴地開口說要送她回家。
然后看見自己的女朋友又裹上灰色的大衣,變成灰撲撲的兔子。白色圍巾將她的金發一圈又一圈裹起來,她好像也不是很高興。
“明天的話,要見面嗎”
光是走出家門的這一小段路,就覺得要分開的時間更迫近了些。
工藤新一忍不住開口問道。
“明天、應該不太行。”
芽衣搖了搖頭,雖然她也很想和新一見面,但是還有很多小說的籌備工作要做。
不管是大綱還是設定,要整理出一份初稿來。
如果和他待在一起,大腦一定會什么也想不起來的。就像剛剛那樣。
以前只覺得,光靠近就需要很大的勇氣了。
可現在卻發覺,原來情不自已、莫知所為,來得比什么都大膽些。
她忍不住又想摸向耳垂。
可新一就在身邊,她又有點不敢。
嗚嗚。
好像現在不是情不自已的時候。
路燈下的影子又糾纏在一起了。
她已經能夠靠到他的肩膀。
可又變得更加貪心了一點。
這一點距離、
還要變得更短,更短些才好。
人為什么總是這么不知足呢
可是完全不想知足啊。
媽媽說,喜歡一個人理應就想和他親近。
這沒有錯。
這沒有錯。
一直默不作聲的,抱著這個念頭堅定了一路的少女,在臨到家門口時,要與新一揮手說再見的時候,不再像以往那樣轉過身去,而是上前去擁抱他。
想擁抱他。
然后他也擁抱了回來。
那么,
她說,“可以親你嗎”
“新一沒有開口拒絕的話,應該就是同意了吧”
臉頰吻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就同小時候和媽媽做的那樣
就同小時候在海邊看到的情侶那樣
于是,在沒有聽到男朋友的出聲拒絕后,芽衣踮起腳尖吻向他的側臉。
呆住了的,都有些暈乎乎的,只是順著女朋友輕點臉頰的位置,又回吻她的少年,再看著她轉身進了家門。
直至從一樓窗口處傳來光亮,芽衣又站在那兒同他揮手,工藤新一才反應過來什么,大腦開始重新工作起來,驚覺剛剛不應該悶聲不吭,總該說點什么才對。
想問的話,問出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