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客氣。”
小姑娘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等了一會兒,一個年約二十四五,身材高挑,容貌出眾的青年緩步走了出來。
“鄙人姓陸,正是這間胭脂水粉鋪子的東家,不知道二位客人有什么東西想在我們店鋪里售賣”
雖是詢問的語氣,但其實,陸文竹并沒有抱太大的信心。
此地偏遠貧困,附近的村鎮不乏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窮苦鄉民,能有什么好東西
陸文竹出身于京城的高門大戶,祖上,曾經是煊赫一時的皇商,財富不可計數。
可惜,后世子孫不孝,不能光耀門楣。
陸文竹出身嫡長,但嫡系一脈,足足有三房人。
陸文竹這一房人丁凋零,僅剩下他一人,既不受族中長輩們的器重,又被同族的兄弟們打壓排擠,這才被打發到這么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接手一個半死不活的胭脂水粉鋪子。
美其名曰,讓他接手祖產,考驗他的經商能力,實際上,卻是將他排擠出了京城,徹底斷了他之后沾手族中產業的機會。
自從被打發到這里,陸文竹就知道自己此生不可能再回京城了。
好在,離開京城時帶的那些銀錢,足夠陸文竹安安穩穩地過完后半生,至于其他的,陸文竹就不敢奢求了,怕自己再奢求下去,連這條小命都保不住。
經營這間胭脂水粉鋪子,也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
沈清然長得好,陸文竹又是個風流多情的,面對美人,總會多幾分耐心,也愿意多和沈清然聊上幾句。
“陸公子,這是我根據古方制作的香體丸,服之,能消除身上的異味,長期服用,還能身懷異香,呵氣如蘭。”
一邊說,沈清然一邊拿出了一個裝著香體丸的白瓷瓶,遞給了陸文竹。
“不知我這香體丸,能不能在陸公子的胭脂水粉鋪里售賣”
陸文竹接過白瓷瓶,打開,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不濃烈,不刺鼻,令人心曠神怡。
京城的達官貴人們都喜好熏香,陸文竹亦不能免俗,用得多了,對于香之一道,陸文竹也自認有些許了解。
別的不說,就沖著香體丸的獨特香味,估計也有不少人愿意嘗試,若真能做到長期服用就身懷異香,呵氣如蘭,想必那些達官貴人們肯定會在不吝惜錢財的同時,對此趨之若鶩。
為了證明香體丸的功效,陸文竹干脆倒出了一枚來,準備親自服用。
一旁的小姑娘見狀,趕緊開口阻攔道“少爺,不可”
來歷不明的藥丸,怎能隨意入口
“若您想試驗香體丸的功效,不若給奴婢一枚,奴婢替您服用。”
小姑娘倒是一片忠心。
可惜,陸文竹并不領情,不顧小姑娘的勸阻,執意服下了一枚香體丸。
“甜滋滋的,味道倒是不錯。”
藥丸子少有不苦的,陸文竹都已經做好藥丸子太苦,閉著眼吞下的心理準備了,誰知道香體丸一入口,竟然是甜的,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香氣好聞,味道又甜,再加上那神奇的功效,這香體丸,若是經營得當,指不定還真能保證他的胭脂水粉鋪子財源滾滾來。
陸文竹不愧是出身商賈豪富之家,從小就對經營之道耳濡目染,很快,就計算好了利弊得失,主動向沈清然遞橄欖枝道“方才失禮了,還不曾請教二位客人的名姓,不知該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