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白骨精罷了,你就算打開空間甬,還能撕裂我這水牢的結界不成?”
他話音一落,便覺背后一涼,若不是南陞眼急手快,將他扯開,開在他背后的空間甬道,涌出的震風非將他割傷撕碎不可。
甬道對面,羅宋納悶地看了看黑洞洞的空間,警惕地拽著唐僧往后退了退,“這是什么?”
白檀兒并不答他,口中念念有詞,臨空飛速地畫著一個個符文,頓時陰風陣陣,鬼哭狼嚎。
南陞松開驪偃,一跺腳,身上屬于鬼王的戾氣一升再升,壓得牢里蠢蠢欲動的鬼族們,“撲通!撲通!”跪在池底,動彈不得。
與之同時,驪偃右手朝左袖一點,“刷”的一下飛出一個湯碗,轉眼變大,被他一把扣在了洞上,暫堵了甬道。
甬道一堵,白檀兒的招喚被阻斷,水牢的鬼族們立即停止了掙扎,平靜了下來。
見此,南陞身上氣勢一斂,立馬協助驪偃補修起了結界。
“可惡!”低低咒罵一聲,白檀兒迎頭看著從遠處移動而來的火把,嗤嗤一笑,手往腋下一摸,抽出一根尾肋,朝手腕一劃,鮮血立即涌了出來。
羅宋瘆得機靈靈打了個寒顫,拖著唐僧一邊后退,一邊驚叫道:“你,你想干什么?”
白檀兒的目光從唐僧臉上眷戀地掃過,冷冷地瞥了羅宋一眼,“護著他,給我待在一旁。”
說罷,一甩流血的左腕子,右手指尖點著飄在空中的一顆顆血珠,飛速地畫了起來,很快一個龐大而復雜的圖案在她指尖一閃,完成了。
她輕輕一點那血紅詭異的圖案,“去!”
那圖案倏地一下落在地上閃了閃,隱沒了痕跡。
別人不知道是什么感覺,羅宋渾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一顆心“撲通撲通”地似一只驚懼的兔子,瑟瑟地挪不動腿。
“白檀兒!”羅宋哀嚎道:“你想想你的青山哥,千萬別亂來啊!”
白檀兒看著走近的人群,低低地笑了起來,“晚了。”
“什么晚了?”羅宋順著她的目光,看著一個個踏入圖案的村民,驚恐似明白幾分。
“檀兒,宋家答應出十兩銀子,買那小子的命,”一名漢子興奮地走上前,夸贊道:“還是你聰明,不費什么勁就掙了這么多銀子……每家最少能分500文,買上粗糧能吃兩三個月……”
“十兩銀子說給就給,叫我說還是要的少了!”
“呸!你懂什么,檀兒不是說了嗎,宋家父子會打獵,那就相當于兩只會下蛋的雞,逼得狠了,萬一……”
“那你家那口子,剛才將人打得那么狠?”
“嘿!誰叫他們一開始不老實呢,不打服,能拿這么多錢……”
……
羅宋雙耳嗡嗡地在響,他看著火把下一張張喜笑顏開的臉,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白夫人,白檀兒,”羅宋啞聲道:“這是你真實的經歷,還是你胡亂編造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