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啊!幾個月的折騰就得到這個結果。
然后,然后就沒音了,眼看到年低,羅宋徹底坐不住了,又是打聽,又是請律師的,直到來年三月底,才迎來了第二次開庭,結果被告方沒到,法院那邊的解釋,寄給被告的傳票,因為無人接收,被退回了。
另外,羅宋當初上班,大多在工地或是外包的工廠,并沒有什么打卡記錄,唯有的證據,是微信聊天記錄(每天的工作安排,工作內容),和洗浴中心甲方、外包工廠等的證詞。
總體來說也是證據不足。
院方這邊說下次開庭,安排到四月,結果一直到五月初還沒有一點消息(沒有傳票,沒有電話)。
打電話到法院,對方說盡量給安排到五月底,然后又是一次失約,又是慢長的等待。
羅宋遺失了死前的記憶,至于最后,他拿沒拿到那筆工資,已無從得知了。
不過,那份等待,那份心焦,那份無力,仍然儲存在了他的記憶里。
回憶紛雜不過一瞬,羅宋頗為感慨道,“耗時特別長!”他踏進勞動局的那天,還是秋高氣爽的九月,眼轉邁進來年的盛夏,他都沒有得到結果。
“同理,”折扇“刷”的一搖,驪偃勾唇頗為諷刺道:“地府的法律程序,比著凡界也簡化不到哪里去……按正規程序來走,岳澤等不到勝述的那一刻!”再說,誰又能保證閻君不會插手阻攔。
“所以,”驪偃盯著羅宋的雙眼,鄭重道:“我們要另辟蹊徑”
羅宋撓頭,講真,他天性是個怕麻煩的人,前世那般堅定地走進法院,一是有股被人戲耍的感覺(當時,葉總聽到羅宋把他起訴了,打電話跟朋友說起,第一句話竟是‘他一個外地仔,又沒有合同證據的……呵!呵!跟我打官司……’),二是那趕工的一個多月,他確實付出了十倍的辛苦,就此不要,不甘啊!
后來,時間越拖越長,羅宋其實已經不報希望了,可他就是不愿撤訴,那是更大的不甘在支撐著他,錢是不多,可他缺一個公道。
“我能幫什么?”
驪偃側頭看向窗外,“這會天色已晚,你早點回去。明天隨我和烜樾一起去趟閻府。”
“行!”說著,羅宋站起來,跟坐在角落里發呆的岳飛說了一聲,帶著小黑出了浮丹閣。
望著臺階下的杏衣麗人,羅宋一愣,“林姑娘,你怎么也來了?”
林黛玉抿唇一笑,“怎么這地方我不能來嗎?”
“不,不是……”羅宋頗為傻氣地撓了撓頭,“我以為你早就回去了呢。”
“像你一樣不告而別嗎?”
“我……”羅宋心虛地別開了臉,“我以為梁伯會跟你說。”從薈萃書館離開的匆忙是一;二是梁灝言語中的試探,以及對他身邊事情的掌握,讓他不免就想得多了些。比如,今天的巧遇,林妹妹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還有梁灝的底細,林妹妹知不知道?知道又知道多少?
林黛玉臉色微沉,“你離開前,并沒有請梁伯代為告訴我一聲吧。”
“羅公子,你跟我一起逛街,縱然有突發事件,這么不告而別,可有想過我的感受?可有擔心過我會不會焦急,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