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奕寧突然想起一些關于靳綏年的傳聞。
他正回憶著,一邊回頭,余光正好捕捉到靳綏年快步出教室的背影。
少年的步伐迅如疾風。
但靳綏年走這么快去做什么
這個疑問出現的瞬間,簡奕寧腦海中幾乎是下意識蹦出了一個答案。
打工。
是的,打工。
別看靳綏年未來事業大成,又是豪門望族唯一的繼承人。
不了解內情的人見了,定會認為靳綏年是一生順風順水的貴公子。
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這位靳家如今視若珍寶的繼承人,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流落在外。
在被靳家尋回來前,他獨自在外顛沛潦倒了近二十年
也就是說,直到成年前,靳綏年都跟著收養家庭生活。
倘若靳綏年養父母善良勤勞,或許靳綏年還能有個平安健康的童年。
可誰知靳綏年養父是個好吃懶做的賭鬼
他輸掉了全家的財產不說,每每喝的酩酊大醉后,回家必定對母子兩拳打腳踢。
靳綏年不到四歲,養母就受不了折磨跑了,只剩下年幼的靳綏年和養父生活。
背上巨額賭債揭不開鍋的貧困家庭,一個只會酒后暴力的賭鬼,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
可想而知,靳綏年面臨的是什么暗無天日的生活。
回憶起靳綏年悲慘的過往經歷,簡奕寧心情沉重。
如果,眼前的少年就是十五年前的靳綏年,那么少年當下的處境想來定十分艱難。
簡奕寧心情沉重地收拾好書包,慢吞吞邁出教室。
就在這時,簡奕寧靈光一閃,突然想起個事來。
他曾聽說高一開學時,靳綏年回家路上被要債的混混給堵了,結果好不容易攢下的學費錢被搶了不說,還被打成了重傷,許久都沒能來上課。
高一開學
如果這事不是謠傳的話
簡奕寧心下大驚。
那靳綏年現在豈不是有危險
簡奕寧匆匆回頭看了眼黑板上的時鐘五點五十距離下課才過去五分鐘,他現在跑去攔靳綏年,應該還來得及
簡奕寧強壓下胸膛的不適,頭也不回的穿過人群,疾步向校門外走去。
可一路出了校門,簡奕寧又懵了,他根本不知道靳綏年家方向
簡奕寧站在岔路口正不知所措時,余光里忽然閃過數道耀眼的發色。
只見岔路對面的幽深小巷里,幾個渾身散發出吝氣的小青年正氣勢洶洶地圍向小巷內側。
人影憧憧,簡奕寧根本看不清被圍堵人的面容。
簡奕寧心急如焚,突然間,他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什么。
緊接著他突然蹲下身,目光穿過小青年們一個個瘦得竹竿似的腿間。
下一秒,簡奕寧黑瞳猛地綻放出光彩。
他沒看錯,是靳綏年的書包
他找到靳綏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