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喝冰的。”
“我”簡奕寧反駁的話頓時卡在嘴邊。
他仿佛聽到了什么難以思議的話一般呆在原地,好一會,才不太確定道“你知道”
“嗯。”
“你怎么知道的”
靳綏年回過頭,打量般將簡奕寧神色仔細看了一遍
“你面色太蒼白,從不做課間操,還有,你吃的藥。”
簡奕寧一愣。
他確實每天都在吃藥,也從不上任何和體育相關的課。
他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病,只是沒想到第一個發現的居然是看起來最事不關己的靳綏年。
他心情有些復雜。
“那你還不能惹我生氣呢還不是搶了我的冰汽水就不能好好說嗎”
靳綏年筆尖一頓,他微微蹙起眉,仿佛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抱歉。”
簡奕寧哼哼唧唧地接受了靳綏年的道歉,他打開自己的常溫汽水,插上吸管
“歪,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靳綏年垂眸“好很多了。”
簡奕寧咬著吸管,甕聲甕氣的講“那就好”
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問靳綏年他的傷是誰打的
還能有誰
那幾個混混明明沒再找靳綏年麻煩,但靳綏年身上還是掛了彩。
再結合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用想都知道,除了靳綏年的養父,動手的再不會有第二人。
估計靳綏年的學費也被養父搶了,所以他才不得不請假打工湊錢。
沉默半晌,他突然聽到自己啞著聲道
“那錢呢,夠用了嗎”
說實話,簡奕寧上輩子從沒為錢的事情擔心過。
豐厚的家底、從小被爸爸和哥哥捧在手心里疼愛,錢從來是他最不需要考慮的因素。
然而重活一世,簡奕寧才明白,高到巨額的醫藥費、低至尋常的學費,都能變成壓倒人的稻草。
或許是短暫的沉默,又或許是長久的寂靜,簡奕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道回答的聲音才響起
“夠了。”
直到聽到這個答案,他才終于松了口氣。
“靳綏年,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只告訴你一個人。”少年狡黠地眨了眨眼。
“什么。”
“你先答應我,你不告訴別人。”
“好。”
簡奕寧這才悄悄靠近靳綏年,在他耳邊小聲道“在未、來,你會成為超級大富豪”
“”
偏少年說完,還一臉泄露天機地慌張道“你真不能告訴別人啊,我只和你一個人講過。”
“”
“真的,你別不相信我你那副無語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靳綏年的回應是不搭理他,但這招顯然對少年沒用。
“既然我說了一個秘密,禮尚往來,那你也說一個吧。”
“禮尚往來不是這么用的。”
某人宛若未聞“靳綏年,你有沒有暗戀的人吶”
“怎么不說話好吧,那我換個話題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呢,你有嗎能讓我見見嗎
哎哎你別收東西,我好好學不問了、不問了”
新的一周。
逐漸習慣新作息的簡奕寧早早來到教室,把他準備好的早餐放進靳綏年的桌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