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奕寧的感冒來得急,好在并不算嚴重。
在醫院躺了兩天后,他終于被批準出院。
周一一早,簡奕寧早早趕到教室,把他準備好的賠禮超豪華份早餐大禮包,塞進靳綏年的桌洞里。
然后焦急的等待靳綏年的出現。
早讀鈴響時,靳綏年終于來了。
簡奕寧豎起語文書擋在面前“靳綏年靳大學神”
無人回應。
他靠近了點“綏年哥哥嗯真生氣啦”
簡奕寧覺得靳綏年今天確實冷的有些過頭,于是收斂笑臉,正準備認真解釋,誰知靳綏年竟然直接拿起書,走了
“靳綏年靳綏年”簡奕寧也顧不著壓聲音,著急地喊了好幾句。
可靳綏年卻仿佛沒聽到似的,轉瞬消失在門口。
完了完了,靳綏年這是真生氣了。
他要是早知道靳綏年對朋友的守約要求這么嚴格,周六他就是爬也爬過去了。
前排同學聞聲回過頭,見狀十分驚訝
“不是吧,你們鬧矛盾啦”
簡奕寧無力地點點頭。
不怪同學反應大,實在是這兩人平常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誰知道突然就不對付了,事情看起來還相當嚴重。
簡奕寧奄奄地趴在桌子上,怎么都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棘手。
前排同學又問“那你打算換到哪個位置去啊”
“換位置”簡奕寧抬起頭,不解道,”我不打算換位置啊”
前排同學一愣“你沒聽過靳綏年的傳言嗎”
“什么傳言”簡奕寧壓下心頭隱隱升起的煩悶。
“靳綏年,他是通惠街的人。”
“我知道啊。”
前排同學眼中隱隱閃過震驚。
“那靳綏年有精神病的事,你也知道”
“精精神病”這下換簡奕寧震驚了。
見到簡奕寧的反應,前排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開口道
“我們之前沒說,是看你和靳綏年玩得好,我們不好離間你們倆的感情。”
“但是現在你們都吵架了,我們想,你也該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靳綏年有精神病。這件事他們初中學校的人都知道。”
簡奕寧扣住教材的指尖突然收緊。
“誰說的”
“靳綏年他爸親口說的。他說小時候靳綏年就不正常,不說話也不愛笑,每天就只拿著支筆到處涂涂寫寫,畫些詭異的圖案。”
旁邊的同學點頭“聽說靳綏年他媽就是被靳綏年嚇走的。”
呵,簡直可笑。
他忍不住打斷她們“那你們知道,靳綏年他爸不僅酗酒賭博還有暴力傾向嗎”
兩個女生同時一怔,搖搖頭。
簡奕寧強忍住內心的怒火“他他爸還說了什么”
被簡奕寧這么一打斷,兩個人也覺得傳言似乎不可靠起來
“他還說還說靳綏年時不時發病,發瘋、打人,還總是拿頭往墻上撞有時候不得已,他就把靳綏年捆起來,靳綏年還不服,他就打,打到靳綏年聽話為止”
一開始簡奕寧還能勉強聽下去,然而越聽,他臉色越是難看,他想起了靳綏年右臂上的傷口。
靳綏年已經十六歲了,生的高大,可他養父酒后仍然還會對他大打出手,甚至還能在他身上留下傷勢。
他都不敢想,靳綏年還是個手無寸鐵的孩子時,一個人的日子會有多難熬。
簡奕寧忍住心中的揪痛“你們就信了”
兩人支支吾吾“天下就沒有父母會詆毀自己的孩子。”
是,除非根本就不是親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