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容貌的赫連云香雙眸含淚,無力地扒著那捏住自己下巴的手,低聲哀求道“爹,對不起。可是女兒、女兒真的沒辦法。”
“哼。”
赫連重山隨手將其甩在地上,語氣中滿是嫌棄,“怎么偏偏遺傳了你娘那張惡心寡淡的臉,如何像一個大族小姐。”
他負手而立,繞著房間轉了幾圈,而后道“這件事你不用管。就算你見不到他,爹也有辦法讓他今晚出現在你的房間里。”
他又取出了一個新的瓷瓶,目光落在赫連云香房間里那尊精致華美的香爐上時,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一個毛頭小子,如何擋得住這催情香的威力”
好不容易將哭泣的姬椒哄睡著,宋淮之也有些筋疲力盡。看著縮在宮竹懷里睡得安穩的姬椒,宋淮之突然笑了一聲,打趣道“這么看來,師兄,我突然覺得師姐喊的師兄爹爹,非常到位。”
宮竹一手輕拍姬椒的后背,聞言頭也不抬,另一只手抄起玉骨扇便朝著宋淮之敲去。
沒敲到。
抬頭一看,那嘴欠的師弟早就躲在了人家江岫白的身后。
“再多嘴,你就給我等著。”宮竹涼涼一笑,意味深長道“江道友,總不能時刻跟著你。”
“不。我可以。”江岫白語氣嚴肅,十分認真,“我會一直跟著他。”
對上宮竹那一副我就知道你們有問題的眼神,宋淮之有些無奈。他用手搗了江岫白一下,低聲道“哥,求你了,這種話少對別人說。”
再多來幾次,自己好好的直男名聲都要沒了。
“對了師兄,今天下午赫連云香來找我,你覺得能有什么事”宋淮之打了個哈氣,有些疲倦。
宮竹小心將姬椒放回床上,看向那傻子道“她有說什么嗎”
“沒有。”傻子搖頭,“她只說要見他。”
傻子伸手,直直地指向宋淮之,幾乎要戳到他的鼻子上。
宋淮之小幅度翻了個白眼兒,將他的手打掉,“說不定,只是想來看看師姐呢畢竟突然多了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好奇想來看看也是正常的。”
“或許是吧。”宮竹不可否置的點頭。
“行了,那我們先回去休息了。”宋淮之剛拉著江岫白準備走,又被叫住。
“等等。”宮竹起身,偏頭看了睡得正熟的姬椒一眼,“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我今日要看著姬椒,不能離身。今晚,讓江岫白跟你住一個房間。”
宋淮之杏眼瞪大,剛要反駁,就被宮竹捂住了嘴。
“別反駁。修行之人的直覺從來不是空穴來風。反正江岫白是打坐修煉,讓他在你的房間里修煉一樣的。”宮竹瞪了一下拼命眨眼的宋淮之,“還不同意,那你今天也睡我屋里。”
宋淮之怎么可能睡他屋里。一共就一張床,總不能讓他去跟姬椒擠一擠吧。
男女授受不親呢
“好吧師兄。”扒拉開宮竹捂住自己嘴的手,宋淮之無奈地看向江岫白,“那今晚就麻煩你咯。”
“放心。”江岫白握緊手中斬情,語氣嚴肅且認真,“我會看好你的。”
回了房,宋淮之也不客氣,翻上床便抱著被子睡去,就連手腕上的無相佛蓮都忘了摘下來。
無相佛蓮搖搖晃晃地支起一朵小粉蓮,轉了幾下,唰地一下和江岫白“對視”。三息后,它十分膽小地縮了回去,緊緊纏著宋淮之的手腕。
這個劍修和那把劍都很討厭
斬情被放在身前,江岫白聽著床上那人的呼吸逐漸平穩后,緩緩閉眼開始運轉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