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艾弛想得還要狠,直接是想斷了他生路。
“加的就是這玩意兒。”
方炎遞過來個小布包,艾弛接過一聞,神色沉下。
巴豆粉。
“我抓到她時已經下了半袋子下去。”
這個劑量,真讓人吃下去,拉到虛脫也有可能。
“誰讓你來下巴豆粉”艾弛問老婦人。
“我認識她,她是甲膳堂里洗碗的幫工。”周福祖立即認出婦人身份。
他與幾個要好的公子哥兒起初也看不起乙膳堂,在假膳堂那可是花了足足上百兩白銀吃喝。
這老婦人經常將剩下的飯菜偷偷倒入自己帶來的木桶里。
常去吃飯的都應該認識。
“就是她。”
果不其然,周祖福一點出立即就有人回想起老婦人身份。
這下不用老婦人說話,在場的人心中也有了數。
何況老婦人還根本說不了話,嗚嗚啊啊地指著嘴示意自己是個啞巴。
艾弛冷眼瞧著,不管老婦人真啞還是裝聾作啞,都不用追問下去。
“把這婦人交給山長處理。”艾弛淡淡道。
“我去還有你們都跟本少爺去山長那走一趟。”周福祖自告奮勇,說話間眼神還不停瞄著艾弛。
艾弛立即會意,笑瞇瞇地拱手“耽誤了周大少吃飯的時辰,稍后我擺上兩桌感謝眾位仗義執言。”
“我等去作證。”
“就是,我們也去幫著作證。”
那可是單獨擺席,對艾弛廚藝本就抱有期待的學生們響應聲此起彼伏。
方炎搖頭失笑。
在學生們推搡著那幾人往外走的時候也跟了上去。
“那個人肯定跟丘掌柜暗地里有往來,我跟著去瞧瞧。”
“多謝。”艾弛道。
瘦高青年的臉煞白一片,私下沒有交易就奇怪了。
人群離開,艾弛立即又折返回廚房。
呂州靜靜負手立在后門,臉上掛著抹若有似而無的笑意。
“怎的艾掌勺不跟著去瞧瞧說到底那人想害得可是你。”
“去與不去結果都無甚改變,方教授說不定比我管用多了。”艾弛笑。
按飛虹書院山長凡事都喜歡和稀泥的行事作風。
在各種施壓下最多只是收回甲膳堂重新找人來接手。
而對丘鳴來說,說不定收回去反而是好事。
這三年甲膳堂連年虧損,多留在手中一日就多虧一日錢。
“艾掌勺打算就這么算了”呂州似笑非笑,讓人看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
艾弛將水缸里的鯉魚拿起來,面無表情往案板上一摔。
“我做好廚房里的事就成,至于其他”
紅尾鯉魚生命力頑強,短暫昏迷后立即又開始掙扎起來。
刀刃刮過魚腹,片片魚鱗飛嘣而起。
甲膳堂就是剛才那一摔,于丘鳴而言不過只是暫時昏迷。
艾弛要做的就是持刀刮鱗。
慢慢處理,直至他再也無法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