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教授。”顧敬馳臉色不太好,皺著眉頭跟季棠川打過招呼,便垂著腦袋不說話了。
怎么回事
季棠川瞥了眼好友。
秦云騫聳肩。
就你看到的這樣。
“多久了”季棠川點了杯酒問。
“五年。”
五年,那豈不是還在上高中就
“禽獸。”季棠川忍不住罵了句。
“我怎么就禽獸了我說五年又沒說五年前就那什么過。”秦云騫為自己辯解道。
“我想回家。”顧敬馳突然說。
他不明白秦云騫發的哪門子的瘋非要帶自己來,兩個人明明約定好不把這段關系暴露出來,但他現在是在干嘛羞辱自己
“等一會兒,我兄弟難得叫我出來喝一回酒。”
“我說我想回家。”見秦云騫沒當回事,顧敬馳稍稍提高音量,又說了一遍。
秦云騫皺眉,“回家就回家,你最近吃槍藥了說炸就炸。”
顧敬馳沒吭聲,沉默片刻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說完扭頭出了緋色。
“不去追”季棠川瞥好友一眼。
“追什么追,他想走就讓他走。”秦云騫一口干掉杯里的酒,郁悶道,“再說追有什么用,人家心里早就想走了,留也留不住。”
“就他了”
“嗯。”
“既然決定就是他了,為什么不去追”季棠川看不懂好友操作,“你不是有很多戀愛招數么,怎么輪到自己就沒轍了”
“怎么沒追,本來都要有進展了,誰知這小子態度一下就變了,連著幾天沒給我好臉色。”
“那你今天還不顧人意愿,把人強行叫來緋色。”
“我這不是想把他正式介紹給你嗎,誰知道他反應這么大。”秦云騫自知理虧,但他是真沒辦法了,顧敬馳拒絕交流冷暴力對他好幾天,再這么下去兩人真要玩完了。
雖說兩人關系開始得不怎么美好,但好聚好散,人家不同意跟他處對象,他總不能真把人當成金絲雀關在籠子里不讓出吧。
他沒那愛好,也做不出來那事兒。
“不說了,心煩。”秦云騫看向好友,“這么晚叫我出來喝酒,舍得你家小程同學一個人在家了”
“我試探過了,他是直男。”季棠川指腹摩挲著桌上的酒杯說。
“不可能,小程同學要是直男我就把這張桌子吃了。你看啊,”秦云騫掰著手指頭給他分析,“直男會看見同性雙眼發光嗎不會。會給同性打領帶嗎也不會。會大晚上不睡覺,在客廳等同為男性的同居室友回家嗎更不會”
“也不知道你怎么試探的,要我說直接一杯酒灌倒,就你家小朋友對你的乖順樣,到時候保證問什么答什么。對了,我記得前段時間我在這里存了好幾瓶好酒來著。”
秦云騫叫來經理,讓他從存的酒里取了一瓶度數不高后勁大的酒來。
“聽兄弟的,小程同學絕對不直。”
季棠川看他一眼,“那天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都多久的事兒了還記得呢。”秦云騫把酒推他跟前,“行了趕緊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這都大半天了,也不知道顧敬馳那小子到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