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這種檀香光是從氣味中就能感受到其品質上與燕行月在莊子上管家房中聞到的一點兒也不一樣,禪意佛香,光是聞著就讓人寧心靜氣,整個人也溫和寧靜了許多。
燕行月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裝潢奢華富貴,他躺在一張豪華精致的大床上,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仿佛是真絲織成的,只是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填充,蓋在身上輕薄舒適,倒也很暖和。
“咳咳咳”燕行月一邊咳嗽一邊掙扎著坐了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已經不燒了,再觀望四周,這間房間的裝潢明顯要比他在行知堂住的那間偏殿要奢侈華麗許多。
房間里的裝飾不多,但都偏向于簡雅精致,每一處的小細節都格外講究,色調略顯冷淡,一眼便叫人能夠認出這里是誰的寢殿。
“我好像生病了唔不燒了。”燕行月喃喃自語,他掀開被子想下床走走,“這里是啟國嗎其他人都去哪兒了想喝水那個茶壺里有水嗎”
燕行月的雙腳剛剛觸及地面,有些溫暖的地板嚇得燕行月趕緊把腳縮了回去,他呆愣愣地盯著地板看了許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緣故,燕行月的大腦運轉的有些緩慢,他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這里是褚邪的寢殿,啟國的冬天雖然沒有玉國那樣嚴寒,但這幾日風雪很大,正是啟國最冷的時候,褚邪身為皇子,在他的寢殿內燒地龍也是應當的,不僅燒著地龍,還有上等的銀骨炭取暖。
燕行月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他輕輕的咳嗽了幾聲,喉嚨間干澀沙啞,甚至還隱隱的泛著疼痛,他想喝水,又重新下了床,誰知雙腿酸軟無力,他一時沒站穩,“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
一聲木門吱呀開門聲傳來,寒風只吹進來一點便被掛在門框上的暖簾擋在了外面。
“行月”陳玨焦急擔憂的聲音傳來,燕行月這一摔,摔得不輕,再加上還生著病的緣故,痛覺便十分敏感,疼得他呲牙咧嘴,難以呼吸,眼角還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生理性的淚水。
陳玨三步并做兩步,三兩下就走到了燕行月身邊,蹲下來將燕行月又扶回了床上。
“你醒了怎么不好好待在床上啊”陳玨雖然是在斥責燕行月,可語氣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心疼與自責,“你應該等著我來的,我去太醫院給你抓藥了,雖然說也可以安排下人去抓,但是用在你身上的東西,我得親自動手才放心。”
燕行月摔得狠了,腦子還有些發蒙。
他之前還活著的時候,看的宮斗劇不少,他一時沒緩過勁來,眨巴著眼睛,呆愣愣的問道“啊為什么還要你親自去抓啊難道這宮中有人要害我可可是為什么啊”
聞言,陳玨被燕行月這幅傻愣愣的樣子給硬生生的逗笑了。
陳玨伸手點了點燕行月的腦袋,笑道“你胡思亂想什么啊在我大啟的皇宮中,有誰敢害你啊那是拿他們九族的項上人頭做賭注嗎你這小腦袋瓜子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
燕行月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想錯了,他干巴巴的笑了兩聲,原本沒什么血色的臉蛋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陳玨熬了藥過來,藥汁苦澀,但他還是盯著燕行月喝光了,又給他喂了幾顆蜜餞,溫聲道“行月,陛下已經見過你了,只是那時候你正發著高燒昏迷不醒,陛下說你生的好看,做側妃可惜了,已經下旨要殿下娶你為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