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凌蹙眉看著剛錄完一遍的視頻。
按理來說,他們四個人作為一個隊伍,展現出來的作品應該很明顯是一個整體才對。
但是現在他們錄下來的視頻,卻好像是割裂來的兩部分。
仿佛他和林與川是一隊的,許諶和應嘉禮又是另一隊的,只不過兩隊恰巧被同一個攝像頭記錄下來了而已。
應嘉禮本來還覺得賀凌的要求會不會有點太高,但現在被賀凌指出來,也意識到問題所在了“我覺得是因為我們練的時候,直接分成兩組來練了,所以細節和風格都不太一樣。”
他的舞蹈實力在隊內僅次于賀凌,所以賀凌把大部分時間精力都用來教林與川的時候,他就自動自覺地承擔起教許諶的任務了。
這樣分別練下來,可不是兩邊明明站在一起,跳起來卻像各跳各的
賀凌當機立斷道“我們換過來,你跟林與川一起,我跟許諶一起。”
一對三不現實,林與川和許諶都還沒完全學會,必須要有人手把手教著才行。
結果林與川立刻反對道“不行,他自己都還有好幾個動作不標準呢,怎么教我”
一聽這話,應嘉禮也不大高興了。
知道自己跳得不算特別好是一回事,但被別人毫不留情地當面指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賀凌看了一眼應嘉禮,對林與川道“你先跟嘉禮學框架跟節奏,具體細節我會統一幫你們摳。”
眼見林與川還想說什么,賀凌生怕他那張破嘴把應嘉禮說急眼了,當場撂挑子走人,于是又加了一句“聽話。”
要不是他知道這人只是說話不中聽,心眼不好使,但是心地并不壞,說不定早就套麻袋把這人揍一頓了。
好在還有救,只要及時打斷他,并迅速轉移他的注意力,就能成功阻止他說出更不中聽的話來。
“哦。”
林與川捏了捏自己有點發燙的耳垂,沒再說出什么不好聽的話來。
真是奇了怪了,他為什么會這么聽賀凌的話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比唐僧念的緊箍咒還好使。
不過,雖然聽從了賀凌的安排,可無論是林與川還是應嘉禮,看起來都不是特別樂意的樣子。
明明是兩個話癆,湊在一起卻是一個沉默寡言地教,一個面無表情地學,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許諶撞了撞賀凌的肩膀,示意他往那邊瞧“你看,像不像兩個小屁孩兒賭氣,誰也不理誰”
這兩個人還真比賀凌和許諶年紀小,賀凌看了一眼,隨口道“本來就是兩個小屁孩兒。”
這才剛說了兩句話,林與川突然就氣勢洶洶地扭過頭來,兩眼冒火地盯著他們。
賀凌
這又是怎么了
許諶卻是一臉了然,沖林與川比了個投降的手勢,然后主動跟賀凌拉開了一點距離。
林與川這才滿意地把頭轉了回去。
許諶頓時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