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說對林與川不好,那也是沒有的事。他對林與川,確實比對其他隊友上心得多。
林與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還徑自喋喋不休著“而且你對他們要么就拽了吧唧的,要么就那樣笑但是對我就很少,很少這樣笑。”
賀凌沒聽明白“什么笑哪樣笑”
林與川伸出兩根手指,支在自己嘴角,往上一推,擠出一個不自然的弧度來“這樣。”
“”賀凌看懂了,這人在明涵他笑得虛偽。
他沒忍住跟這個醉鬼爭辯道“我也沒經常這樣笑。”
林與川撇撇嘴,說“反正,你跟我,不用這樣。”
說著說著,林與川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聲音也越來越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這樣對我笑,我當時,就覺得你,特討厭”
賀凌扶著他平躺下來,想了想,又怕他半夜會吐,呼吸道被堵住窒息,于是又把他調整成側臥的狀態。
睡著之后的林與川完全沒了平時那種張牙舞爪的囂張,反而看起來特別乖巧,一副任他擺弄的模樣。
但賀凌知道,這都是一時的假象。
坐在床邊盯著他呼吸平穩的睡顏看了一會兒,賀凌輕聲道“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也挺討厭你的。”
林與川是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的。
他把被子往頭頂一蒙,煩躁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一聲怒斥似乎起了作用,那邊的聲音一頓,隨即變得特別輕,輕到幾不可聞。
林與川滿意了沒幾秒鐘,突然汗毛倒豎,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
他房間里怎么會有其他人的存在
定睛一看,他居然還躺在一間一看就不怎么高檔的酒店房間里。
再感受一下自己身上的酸痛,這一霎,各種匪夷所思的猜測瞬間填滿了林與川的腦海。
作為一個標準且叛逆的富家少爺,什么離奇的故事他沒聽過什么精彩的事件他沒見過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終究還是輪到他了。
林與川悲憤欲絕地扭頭看向罪魁禍首,卻見賀凌一臉無語地站在另一張床邊“醒了撒什么癔癥呢”
“怎么是你”
賀凌“你還挺失望”
林與川搖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又問“我們怎么在這兒啊”
他記得自己喝醉酒的事情,難道他跟賀凌酒后亂
可是這兩張床都干干凈凈的,應該沒有發生什么吧
可是如果沒有發生什么,他身上為什么到處都痛痛的
可是如果真發生了什么,賀凌又怎么能這么淡定,這么從容,這么若無其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