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七點過來”
“對。”
三點五十,誠信典當行里,余一豐聽到確切時間后終于松了口氣。
一個月前,他在工地出事后躺了五天,那幾天一直嘗試聯系周聞,只是典當行也沒有對方的具體電話,時間長了他以為這件事也就過去。誰知出院后車子打滑,高空花瓶墜落,工地鐵架踩空這些奇怪事一件接著一件。
“余總,咱們要不要去廟里拜拜”小助理相信科學,見狀也不由的擔心起來。
“行”余一豐直接去了當地有名的寺廟,他們虔誠的拜了兩天,出來后身上多了一個三角平安符。就在他以為萬事大吉時,前天在路邊喝胡辣湯,一輛失控的車子直接撞來,他立馬跳開,車子直直撞上路邊的樹干。
“邪門了”小助理徹底驚了。
余一豐感覺自己被邪門東西纏上了,想來想去又來到了典當行。他聯系不上周聞,但聽說周聞在這里寄賣了一批玉,因此他挑了兩塊,只希望借此機會和對方見面。
“余老板,這是店里新買的碧螺春,您嘗嘗”這時典當經理端來兩杯茶水,現在離約定點還有三小時,他不想余一豐離開了多生變故。
“謝謝。”余一豐派助理準備好資金,繼續原地等待。
晚上七點,周聞準時來到典當行。
“周老板”余一豐見到后連忙起身,今天周聞穿著一件大毛領的羽絨服,羽絨服款式簡單,但和之前相比他多了不少敬重。
“我們又見面了。”周聞笑著招呼。
“周老板,這是余老板看中的玉器。”這時典當經理試試的端上一個托盤,盤子里放著兩枚造型別致的羊脂白玉,總價320。
“您看上這些玉了”周聞看向余一豐。
“周老板”余一豐欲言又止的看向典當經理。
“茶水喝完了,我去給你們添茶”典當經理很有眼力勁兒的拿著茶壺出去,茶室里只剩余一豐和周聞。
“周老板,我是不是被臟東西纏上了”余一豐見四下無人,直接緊張的開門見山。
“對。”周聞也沒有賣關子,和兩個月前相比,此時余一豐眼窩深陷,人瘦了一圈,精神狀態非常差。
“有沒有辦法補救”余一豐想哭。
周聞看著茶杯沒有說話,他不是愛管閑事的性子,現在農業公司開業在即,他也不想管公司以外的事情。
余一豐看出周聞不想管的態度,再次求助“周老板,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做事也算光明磊落,真不知這些東西為什么會纏上我,請您幫幫我”
“余先生,您是從什么時候運氣不好的”周聞最終問。
“好像半年前,那時候我進小區有墻皮掉了,我以為是物業管理不好”余一豐原沒在意,現在仔細回想,他竟從半年前就出現了不正常。
“周大師,能不能讓這些臟東西離開”余一豐欲哭無淚的看向周聞,稱呼已經從周先生變成了周大師。
“我不是大師,只是先祖逃亡時曾修習過一些道家術法”周聞不想透露修仙者的事情,因此第一時間否決余一豐周大師的說法。
“周先生,請您幫幫我”余一豐立馬改口。
周聞看向余一豐身后,此時余一豐身后的執念已經從一團黑氣變成了一大團黑氣。
執念是人死后聚集在一起的能量體,因缺少載體,很多人死后能量體消失,就算有個別的也最多存在一周。據余一豐講述,他的這段能量體已經存在了半年,可見死前有極大的怨念癡念。
“周先生”余一豐見周聞盯著他的身后,渾身發毛。
“算了。”周聞打開隨身背包,佯裝找東西似的從里面找出一枚黃符。
“這是引夢符,你晚上睡前將這道黃符兌水喝下,入睡后你會看到這個怨念死前的場景,至于為什么跟著你,想必你也會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