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拿來上課已經很過分了,怎么還要拿來考試,多壞人心情。”
路與北倒是覺得無所謂,轉了下筆抬頭斜睨他一眼“反正你放在哪一天心情也不會好的,不如早死早超生。”
胖子低頭看著前幾天借來的筆記,抓耳撓腮。
路與北被他煩的頭疼,起身準備趕人“我說自從蘇淮去比賽,你天天往我這里跑算怎么回事真以為多拜考神就能考得好王思予成績也不差,你們兩個一起住這么久了,也沒見你哪次多考兩分。”
胖子哼了一聲“我這堅定的共產主義、唯物主義戰士能有這么迷信我不回去那純粹就是因為不樂意看見王思予那孫子。”
路與北“他又怎么你了。”
“這個叛徒”胖子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他居然背叛組織,偷摸地跟胡月班上的學習委員談戀愛了”
路與北挑了挑眉,玩味道“那現在我們三個豈不是只有你形單影只”
胖子愣了愣,看著路與北大驚失色“什么路哥你也”
“對啊,和蘇淮。”路與北伸手將倒計時牌子上的時間又撕了一頁,慢條斯理地說,“你不是還是我們c粉嗎”
胖子看著路與北的表情,反應過來被耍了,忍不住笑著罵一聲“艸,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我還以為我好不容易粉上一對,官宣都沒宣就突然be了呢。”
“那不會,我和淮淮情比金堅,矢志不渝,已經永久鎖死沒有其他人插足的機會了,”路與北微笑“特別是你,別沒事就跑過來,要是你真需要補課,我找人另推薦個靠譜家教給你。”
胖子翻了個白眼“路哥,我從前怎么沒看出你這么重色輕友你還是我那個能為兄弟兩肋插刀的大名鼎鼎五中校霸路與北路大哥嗎”
路與北聽著這個充滿了黑歷史的稱呼就忍不住滿身的雞皮疙瘩,沉著臉把桌上的橡皮朝他砸過去“快滾”
胖子嘿嘿笑了聲,拿著自己的書轉身就準備往外走,臨關門前對著路與北道“對了,最近流感大爆發,我今天才在醫務室看見你們班幾個人在那掛水,你自己也注意點兒,我看你臉色好像有點發紅。”
路與北走到門前送他,微微靠在門框上,神情散漫“放心吧,我上次生病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你和予子兩個才真是要注意點。等這次月考結束,蘇淮回來,我們幾個找個時間去我家開個arty休息休息吧。”
第五天的時候是自由活動。
白天蘇淮和余鳴跟著團隊一起逛了逛省博物館,下午又到周圍的高校看了一圈。
余鳴邊走便讓蘇淮給他拍照,忍不住感嘆“你說我雖然清北是沒戲了,但是如果高考能靠進n大,那也挺美啊。等通知書下來,我爸捧著能樂三年。”
說著,又看著蘇淮問道“你呢如果真能保送,那兩所大學你更想去哪邊嗯不過哪所都無所謂,反正都在b市。”
蘇淮卻沒有回答,視線越過他的肩頭往后看了眼,說“領隊好像在找我們。”
余鳴“啊”了一聲,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他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間,見的確不早了,便趕緊和蘇淮一起朝著隊伍集合去了。
吃過晚餐,八點正式開始進行頒獎儀式。
臺上競賽委員組和特邀嘉賓正在進行激動人心的致辭,蘇淮在臺下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拿出手機又看了一眼,點開微信,路與北最后給他發的一條消息還是下午五點半。
頭好像有點疼,等會兒回去瞇一會兒,晚上自習老鄭還要繼續上課。
在那之后,他發了幾條消息,打了一個電話,但都沒能得到回應。
如果一開始他還能解釋為路與北正在休息,那等到現在,怎么樣也該起床看到信息了。
雖然理智上知道,只是兩三個小時不回信息,或許只是單純手機故障這并不代表什么,但是蘇淮心里卻始終有一種難言的不安縈繞不去。猶豫片刻,他還是從班級群找到了陳玉清的微信,按照備注欄上的手機號碼發了條短信過去。
學委,我是蘇淮。請問路與北晚上去上晚自習了嗎
陳玉清看見短信后,很快加了蘇淮的微信。
陳玉清沒有,下午考完試之后他就沒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