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點頭“還好遇見了他,不然可能那天都進不去。新校區很漂亮,面積比舊址大了不少。只不過可能到底是風格有點不同了,看著都不像衡高了。”
路與北說“老鄭看見你沒罵你”
“怎么沒有就差指著鼻子說我崇洋媚外狼心狗肺了。”蘇淮笑笑,
“他的脾氣一點都沒變。”
“畢竟你也算是他教過的學生里最得意的一個了,本來以為能親手把你送去清北,誰知道培養了半天,最后被國摘了桃子,可不是生氣么。”路與北開玩笑地說,“每次聚會喝醉了,他可都抱著我胳膊罵你呢,問你怎么還不回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當然是跟著他一起罵,說,對呀,你怎么還不回來。”路與北說。
蘇淮垂下眼,沒有再說話,路與北也沒再做聲,他打開了車載音響,滄桑舒緩的女聲緩緩流淌在車內,將兩人輕柔地包裹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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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衡高舊址的時候,學校整個都已經被擋板圍了起來。蘇淮仰頭看著從擋板上面露出來的已經斑駁了學校門頭,無奈地說“看樣子是來錯地方了。”
“那可不一定。”路與北四處看了一圈,對著蘇淮輕輕勾了下唇“咱們好學生在小時候是不是從來沒翻過墻要不要今天來完整一下童年”
蘇淮被他臉上突然浮現的孩子氣所迷惑“翻墻”
“跟我來。”
路與北說著,帶著蘇淮繞著擋板走了一圈,最后在一個稍微地勢高些的地方站住了,做了個弓步“你踩著我上去,我在下面托著你。”
蘇淮在心底估算了一下高度“那你呢”
路與北說“等你上去,再拉我一把。”
蘇淮覺得這也是個辦法,也沒矯情,踩在路與北的腿上,攀著墻壁往上一撐,順利坐到了圍墻上面。
等到穩住了身體,微微俯下身,向路與北伸出手“來。”
路與北的運動神經要比蘇淮更好一點,又曾經是逃課翻墻的慣犯,他接著他的力,幾乎不怎么費勁地也就翻了上去。
坐在圍墻上,路與北指了指不遠處的教學樓“看,從這里沖過去,比從大門過去能節省五分鐘。怎么樣,從這里看風景,別有一番滋味吧。”
蘇淮確實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只是沒想到穿著校服的時候沒能體會,反倒是快到三十,和穿得西裝革履好像隨時都能去參加商業會談的路與北一同體驗了一回。
倒也的確也算另類的圓滿。
只不過畢竟正式嚴冬,高處風光雖好,冷風更是凜冽刺骨,兩人坐了一會兒,看著互相被吹得凌亂的頭發,忍不住笑出聲,還是乖乖跳下墻,朝著別處走了去。
雖然只荒了三年,但是一旦失去了人氣,曾經再漂亮的建筑也都開始變
得有些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