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舜卿看了他一眼,隨即轉身上樓。
季承回到家,完全不知道家里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季永年不在家他也習以為常,只是莫名覺得家里的傭人似乎有點緊張,下午有人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杯子,嚇得連連對季舜卿道歉。
以往也并非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一般情況下就是扣工資,嚴重了或者惹得主人家生氣了,才會賠償。
都是老員工,應該知道規矩,但似乎今天他們莫名有點怕季舜卿。
想什么呢,和他有什么關系。
“大哥,應哥情況很嚴重嗎怎么走得這么快我們本來還想看看他的。”然而都沒等他們商量好要不要再去醫院,就聽說了應缺已經轉院的消息。
“沒什么,就是考完了,反正也沒別的事。”季舜卿閑閑答道,顯然不想多說。
季承也沒想和他拉關系談感情,晚飯過后還打算上樓,卻聽季舜卿先一步開口。
“以后你就住在學校,沒事不要回來了。”季舜卿開口道。
季承心頭一涼,半晌,才愣愣道“為什么”
是他哪里惹他生氣了嗎
還是季舜卿終于不想和他演什么兄弟情深了
可他以為、他還以為季舜卿就算不把他真當成弟弟,他們好歹也有幾分面子情,更甚至因為應缺,他們也沒那么塑料。
卻原來一切都
是他的幻覺。
季舜卿只淡淡笑了一下,因為將來或許就沒有季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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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恍恍惚惚回到學校,別人來問他應缺的消息,他回得也有些走神。
一個同學走過來搭住季承的肩,笑嘻嘻地說“走,放水去。”
季承被迷迷糊糊帶進廁所,聽見對方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兄弟,看在咱倆好歹是同學的份兒上,提醒你一句,有機會的話,多從你爸那里撈點東西防身。”
季承看向他,這才想起來對方是季永年公司董事的兒子,剎那間,似乎明白了什么。
季永年最近過得很不怎么樣,那姓趙的剛把股份拿到手,公司一個大訂單就出了事,不是對方搗的鬼他都不信,可惜猜歸猜,沒有證據就是沒有證據,對方叫來董事會的人對他齊齊發難,責問季永年身為董事長卻能力不足,不足以繼續擔任董事長一職。
季永年想買股份沒人出手,此時面對董事會施壓,最后節節敗退,沒有抵御的底氣和能力,勉強拖延,也終究會有拖延不下去的一天。
聽到下屬匯報情況的季舜卿神情淡淡,“只是第一步。”
他要讓他將現在所擁有的東西,一件件失去。
權勢,地位,金錢,尊嚴,自由直到一無所有。
在季舜卿在國內現場旁觀季永年一步步走向結局時,國外的應缺也進了手術室。
“醫生,醫生,一定要幫我告訴我男朋友,我要是死了,要風光大葬,風光大葬記得啊。”應缺扒拉著一名華僑醫生,說著自己的遺言。
“不會死的。”
“那萬一呢”
“那就算了。”
應缺“”
999低頭思考起了上個世界宿主死后骨灰都被揚了這件事帶給他的心理陰影面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