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惜君對著他在的方向微微躬身,“多謝閣下相送,今日恩情,來日下輩子必定報答。”
因為不太想再和對方扯上什么關系,本來想說來日的朝惜君許諾了下輩子,把賬記在下輩子,這輩子就別再見了。
朝惜君出了馬車,應缺沒有阻止。
也是直到下了馬車,又聽著車子噠噠噠遠去的聲音,在原地等了片刻,朝惜君沒有等到什么出人意料的后續,才不得不承認,剛剛那些人的一系列行為并沒有什么陰謀詭計,單純是真的有病。
一時竟分不清更希望是什么才好。
雖然覺得應該沒什么問題,但朝惜君還是在熟悉的街道上繞了幾圈,才從隱蔽的小門回到家。
一道年輕女聲擔憂詢問“回來了怎么今日這么晚可是遇到了難纏的人”
朝惜君每月都會往水月樓送酒,只是一般都在傍晚時分,今日有事耽誤,才會去的晚了,那里晚上人多,且都是不敢招惹的達官貴人,朝惜君若是遇上麻煩,也是尋常。
她這才忍耐住了出去尋人的想法,只在家中等著。
朝惜君回想今夜的經歷,覺得用難纏一字形容那人十分中肯。“是有些麻煩,但已經無事了。”
“時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女子給他打好水,又將他脫下來的衣服扔進盆里。
朝惜君“小心些,這衣服還挺貴,壞了還得買。”
女子翻了個白眼,“有錢人家的破講究,長衫有什么好的,還耽誤干活。”
朝惜君也這么想,然而那又如何,現實卻是,那些少爺姑娘們喜歡,朝惜君穿上這衣服賣酒,酒都能賣貴些。
朝惜君自然不會逆了客人們都意。
“咦,你這衣服里怎么還有東西”女子疑惑的聲音傳來。
朝惜君想到剛剛的馬車和奇怪的人,“什么”
女子聲音里的疑惑和茫然更甚,“是一包點心,和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奇怪的是,里面還留了張紙條,上面寫著女子每個字都認識,連在一起卻看不懂的話。
花不完下次還來找你
她念給朝惜君聽。
朝惜君聽完面無表情。
女子覺得他應該也是沒見過如紙上這般莫名其妙的人。
朝惜君“哦。”
女子皺眉,“這銀票怎么辦”花那是不敢花的,不花真找來怎么辦
雖然朝惜君沒說,但她已經從這紙上的話看出對方的難纏程度,想法已經和朝惜君一樣,只想敬而遠之了。
朝惜君“捐了吧。”
讓佛祖洗洗晦氣。
否則他總覺得沾了些銀票的人腦子都不會太好。
應缺今天抱上了大腿,又見到了青青,和青青玩了小游戲,心滿意足地回到家,美滋滋地睡覺,絲毫不知道剛剛分別的青青在背后編排自己。
或者說知道了也當情趣。
翌日,宮里就來了人,他們將應缺府上原來伺候的人大部分都送走,更換成了新人。
那些人被帶走的時候還以為少爺終于要殺人滅口了,他們小命玩完了,連忙哭喊求饒。
“少爺,小的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瞞著您,花樓里的姑娘都拿您當冤大頭的事了”
“少爺,妾身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少爺玩蠟燭扎傷自己的事”
應缺“”
大庭廣眾之下,所有人都沉默低頭。
應缺揚聲怒道“還愣著干什么動作麻利點兒那兩個,就剛剛說話那兩個,給我把活安排多點”
幾人手腳麻利地把人拖走了。
應缺環視一圈,最后望天一嘆,行吧,就這樣吧。
反正原主鬧出來的事還有誰不知道呢。
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