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應缺的身影離開,朝寒沅轉頭瞪向朝惜君。
待到下人收拾碗筷時,朝寒沅起身道“相公,我送你回房。”
回去后關上房門,朝寒沅才對著朝惜君低聲道“你就這么任由他亂來什么一夫一妻,大被同眠,是正經人能說的話”
朝惜君沉默片刻后道“是什么原因讓你覺得,我能阻止他”
朝寒沅“”
這段時間應缺確實對他們挺好,但再好,他們也不是這里的主人,他們的待遇都在應缺的一念之間。
而據朝惜君觀察,此人的一念之間,或許能瞬間轉換好幾種態度,讓人根本摸不著頭腦。
“你先回家吧,不要再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朝惜君忽然道。
“保護你怎么算浪費時間”朝寒沅皺眉。
朝惜君微微一笑,“目前為止,他也沒做什么,我不需要保護,即便他真要做什么,你能做的也只是以卵擊石,那不是你應該做的。”
朝惜君至今不明白應缺為什么要和他玩所謂的兄弟游戲,但既然對方想玩,那他也愿意陪著對方玩下去。
畢竟除了玩游戲,應缺并沒有真的對他們做什么,反而他們還得了對方不少好處,每天都錦衣玉食,送給朝寒沅的各種貴重禮物,還有為他請的太醫。
便是為了這些,朝惜君也并未再用從前看傳聞中的不學無術喜好美色的紈绔的目光看待他。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朝惜君說的是事實。
朝惜君“你的出現,也正好讓那些謠言散一散。”
朝寒沅皺眉“那你恐怕想錯了,謠言只會越傳越亂,不會主動澄清。”
朝惜君“亂也不錯,你總不能一直留在這兒,你還記得傳話那人說了什么嗎”
朝寒沅想了想道“只說有人利用你我之事針對貴妃。”她當時注意力全都被應缺的一夫一妻大被同眠給吸引走了,一時還真記不清。
朝惜君搖搖頭,“你該注意到的,是寫那奏折的人,馮御史。”
朝寒沅睜大眼睛,心跳沉沉。
馮御史,是她想的那個馮嗎
書房
應缺推門而入,瞬間被這書房的嶄新程度驚得頓了頓腳步。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原主府上還有書房,只是不知道原主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的學識水平,弄個書房用作什么。
現在他看著書架上涇渭分明,差別明顯的新舊兩種書籍,隨手抽出一本明顯看過還摸出了毛邊的舊書,翻開一看,果然,書上的圖畫簡潔明了,一點也不需要人多費腦筋。
這家伙,搜羅了幾書架的春宮圖和各種正經和不正經的話本。
隨便拿一本,在外面都是明面上不許買賣流通的禁書。
至于另一邊新書,毫無疑問是四書五經等正經書籍。
好好好,四書五經看不進去,話本子看得飛起。
難得有點拿得出手的愛好,不把它發揚光大應缺都對不起原主送他的這具身體。
去,幫我請幾個話本先生來,就說我這里有活,問他們接不接,報酬這個數。”應缺比了個手勢。
小廝看著都心動,后悔自己當初怎么不繼續認字,若是他也會寫話本,這銀子必定有他一份。
話本先生聽說有人請他們創作,報酬豐厚,大多數都一口答應,少數表示要先見見,聽聽要求,但總歸沒人堅定拒絕。
無論是誰,都是抱著期待和激動來的,然而當他們下了馬車,看著面前應宅兩個字,頓時腳步一頓。
后悔頓時涌上心頭,進去不是不去也不是。
他們說想賺銀子,卻不是很想和難纏的人打交道。
“幾位,我家少爺還在里面等著你們呢。”小廝催促。
眾人無奈之下,只好向權勢低頭。
聽說應缺最近看上一對夫妻的傳聞,有長相不錯的年輕男子已經后悔今天為了見金主而穿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
幾人忐忑不安地見到了應缺,然而現實和他們想象的并不相同。
應缺甚至沒多看他們一眼,進門就開門見山道“請各位來是我有幾個故事,想讓你們編成話本,除了我請你們的潤筆費,包括書賣出去的銀子,都歸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