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深吸口氣,生無可戀哀嘆道“夫人,你可是要謀殺親夫”
應缺受不住這苦楚。
崔拂衣閑閑瞥他一眼,“夫君醒了”
“既醒了,那夫君便與我一起吃,如何”
應缺微微睜眼,眸中皆是不敢置信。
他那連口水果都要按顆數給他的夫人轉性了
片刻后,應缺看著眼前的芋頭,心中一嘆并沒有。
但崔拂衣能在吃烤肉時記得自己,給自己烤了兩芋頭,已是不易。
雖連鹽粒也未放,可芋頭香味也足以勾人,應缺由著崔拂衣喂食,心中倒也滿足。
一個芋頭吃完,應缺目光當即落向另一個。
卻聽崔拂衣道“芋頭不易消化,夫君不可多食。”
應缺“”
于是乎,接下來的小半個時辰,應缺便眼睜睜瞧著崔拂衣一片一片,一塊一塊,一個一個將那炭爐上的肉菜皆掃蕩干凈,半點不剩。
而自己卻只能喝著丫鬟喂的藥粥,口苦心苦。
應缺眼淚差點落下來他明明可以吃獨食,竟然還分了我一個芋頭,他真的,我哭死
999晃著小腳丫,興致勃勃得看著眼前這一幕,自覺可以記在小本本上,作為它將來帶孝子行為的事例典范。
洗漱更衣后,應缺靠在床頭,手中翻閱著崔拂衣從書房尋來的教學書本。
待崔拂衣回來時,便見應缺半晌方才百無聊賴地翻上一頁。
儼然興致缺缺。
崔拂衣款步而來,輕敲應缺額頭,“夫君不聽話,看書半點也不認真。”
應缺自覺冤枉,“夫人,如你我這般,我便是看了書,也無甚用處。”
應當看書之人,是崔拂衣,而非是他。
崔拂衣眼眸微轉,“誰說無用”
“夫君看了便可以吩咐我。”
他眼眸一瞥,輕飄飄自應缺身上掃過,明明目光如常,并無波瀾起伏,卻硬是讓應
缺瞧出暗流洶涌來。
“夫君讓我如何,我便如何,如此,夫君也不愿嗎”
他望著他,眼眸清澈,應缺卻只從他微濕的發絲、淡粉的肌膚、自帶風情的眉眼、隱約能窺見內里風景的單薄衣衫,瞧出滿是勾引二字。
應缺想,若是他不上鉤,怕是能讓他人確定,自己當真不行,是個廢人了。
緊接著又想,夫人果然聰穎好學,天資不凡。
因著身體,薛府醫為他們定了房事頻率,十天半月方才一回,而今,他們也不過才有過三晚。
僅僅三晚,他夫人便已進化至此。
應缺輸了。
既輸了,便甘愿俯首稱臣。
而崔拂衣也當真聽話,應缺如何說,他便如何做,伺候得應缺心中想,若是今后世界也能如此,或許他興致能維持得久些。
崔拂衣俯身附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夫君,你可歡喜”
應缺思緒恍惚,差點未能分辨崔拂衣所說的話。
半晌,方才低聲應道“喜歡”
他扶著崔拂衣的腰,微濕的掌心感受著灼熱的溫度,燙人不已。
崔拂衣卻似能一心二用,一邊沉溺情愛,一邊還能與應缺閑談說笑。
“今日母妃與我說,她感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