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以哥兒之身贏過天下讀書人之人,不應有回到后宅,安居一隅的結局,本該去死,死了才好。”
“我已是茍且偷生,便應與崔子衿無關。”
自那時起,王七公子便知,崔拂衣已然摒棄前塵,有自己的新人生,無意再與從前糾纏。
然那時他只當崔拂衣是不得已才如此,心中仍有無數不甘,面上從容,心中郁郁。
如今再見,卻方知崔拂衣哪里是郁郁寡歡,分明是喜樂安然。
從前所言多半也是出自真心。
無論從前是否有所不甘,此時崔拂衣已然心甘情愿,再無需他人操心。
那瑞王世子應當是個極好極好之人,否則怎能讓崔拂衣心甘情愿至此。
但愿他活得久些,越久越好。
崔拂衣回頭望去,卻只見窗門緊閉,窺不見他人半分身影。
應缺微微抿唇,“夫人,我尚且在此,卻竟有他人將夫人迷了眼,可是方才夸我樣貌皆是虛言”
崔拂衣回眸一瞥,“夫君亦有亂花迷眼,何故說我一人”
應缺“我不過是瞧那些花皆不如夫人貌美得心。”
崔拂衣眉眼舒展,“亦然,我也瞧他們不及夫君萬一。”
從前事當歸從前人,如今天是崔拂衣,也僅是崔拂衣而已。
應缺極好哄,說句好話便眉開眼笑,當真是變臉第一人。
周圍護衛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聽見兩位主子打情罵俏。
午時,崔拂衣目光環視四周。
“夫人在尋什么”應缺問。
“時候不早,當尋個地方用午膳才好。”
雖可以回府,但今日難得出來,二人顯然都不愿這么早回去。
只得委屈應缺,沒有藥膳,只能用些清淡飲食。
雖然應缺大約不覺得這是委屈。
應缺牽住他,“午膳我已讓人備好,你我前去便是。”
二人回了馬車,崔拂衣卻見這馬車方向并非王府,而是城外,“夫君這是去哪兒”
應缺對他眉眼彎彎,說出的話也透著不正經,“帶夫人私奔。”
崔拂衣“”若只論字面意思,倒也算得上私奔。
但
“夫君忘了它了”他將應缺的手帶向自己腹部。
感受掌下的觸感與弧度,應缺嘴角微垂,差點忘了,如今無論如何哪兒,都非是他與崔拂衣二人,而是三人行。
分明從前久久也一直跟隨著他,怎得沒如今這般礙眼
思來想去,應缺方才尋到緣由。
從前青青并不知曉有久久,更遑論在意,如今卻是應缺稍有忽略,崔拂衣便引他提起。
竟比從前朝寒沅還可惡萬分。
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偏這石頭還非砸不可。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