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晃,光影朦朧,屋內大半燈燭已然熄滅,唯有角落尚留有余暉。
借著這點余暉,應缺瞧見崔拂衣溫柔側顏。
恍惚中回想到剛成婚時。
那時的崔拂衣身體還在,心火卻滅,眸中寂然。
此時卻儼然煥然新生,心火重燃。
應缺其實對生下久久一事有多次遲疑,不知這究竟是給崔拂衣留的希望還是負擔。
此時瞧見這一幕,心知從前一切遲疑皆是庸人自擾。
崔拂衣遠比他要堅定許多,也比他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應缺眉眼微彎,低聲輕嘆,“夫人,我如今倒真羨慕久久,能做夫人的孩子,當真幸運。”
若有機會,他也想嘗試一回。
崔拂衣知道應缺時常口無遮攔,說些奇言怪語,如今已然能如常應對。
“若夫君當真要做我的孩子,可就不能親吻,不能纏綿,不能坦誠相待,不能親密無間,如此,夫君也愿意嗎”
應缺沉思良久,斟酌許久方才道“或許可以換種方式,做夫妻之下的父子。”
崔拂衣不明所以,卻見應缺微微一笑,伸手與他食指相勾,“爹爹”
崔拂衣“”
崔拂衣只在與應缺床笫之歡時感受過渾身酥麻的感覺,此時此刻,卻同樣由應缺以另一種方式讓他品嘗了這種感覺。
只是不同于床笫之歡的酸軟酥麻,此時的崔拂衣只覺寒毛倒豎,方才用過的晚膳隱有要從他腹部回歸來處之感。
半晌,崔拂衣方才僵硬抽回手,“時候不早了,夫君,我們還是先去洗漱歇息吧。”
說罷,起身匆匆離開,自背影看去,隱隱有落荒而逃的模樣。
應缺微笑看著,直到崔拂衣走出房門,方才放開方才壓制著的咳意。
錦帕捂嘴,將那劇烈得仿佛要將人胸腔震碎的聲音皆藏在錦繡下,藏于肺腑中。
“世子,可要請府醫來瞧瞧”丫鬟關切詢問。
應缺搖頭,“不過是一時岔氣,夜已深,不必興師動眾,也不必告知世子妃。”
丫鬟猶疑片刻,在應缺與平時一般無二的威嚴下,仍是只能聽話應下。
因著身子不便,應缺洗漱時間總比崔拂衣長些,加之今日耽誤了片刻,等他回來時,便見崔拂衣已然躺在久久身側安然入睡。
坐在床邊,伸手分別在久久與崔拂衣臉上輕點幾下。
久久輕哼兩聲,崔拂衣微微側頭。
應缺微微一笑,之前崔拂衣說久久睡覺與他相像,此時見二人皺眉的小模樣,分明才是像了八九分。
心中貪念愈演愈烈,一日勝過一日,欲將他焚燒殆盡。
越是滿足,便越是不甘。
此時此刻,應缺心中竟生出些許從前絕不可能有的念頭。
我想你永遠記得我,又盼你不要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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