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狗怎么回事,每次聞著甜味跑得飛快,別的狗都不吃,它恨不得天天守在廚房,等著程青禾的小甜點。
程青禾作為藝人要控制飲食,喜歡的小甜點都只能定量,偏偏還有狗和他搶。
更悲催的是他倆一個比一個不能吃甜食。
看得程青禾都有些感同身受,同病相憐了。
“小花肯定想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一直陪著我,一直養我,不會離開我對不對”程青禾最近說軟話和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也習以為常,剛開始的一點別扭早就消失不見,這會兒對狗是一拿捏一個準。
邊牧吞咽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后不滿地汪了一聲,卻是湊過去在程青禾臉上親了親。
程青禾知道它這是答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開了個不太好的頭,在那次以后,邊牧每次答應他什么,或者是不高興了,就要親一親他。
仿佛程青禾是個人形糖罐子,只要親一親,舔一舔,就為自己補充了糖分,感覺甜甜的。
邊牧吃不了甜食,它還可以吃它的人形蜜糖。
程青禾也不知道怎得,雖是總是對邊牧的動手動腳板著臉,卻也沒當真嚴詞拒絕,禁止對方下次再動手。
而且這臉板著一會兒又恢復如常。
如此輕飄飄放過,當然沒能阻止邊牧的冒犯,反而有點縱容對方得寸進尺的味道。
程青禾不知道別人養狗會不會也這樣,更不知道別家的狗是不是也這樣,但是他家這兩只狗都特別親人。
動詞的親,主人的人。
區別只在于邊牧是明目張膽地親,久久則是偷偷摸摸親,總背著大狗看不見的時候。
但是狗狗嗅覺靈敏,每次久久偷偷親了阿爹,邊牧聞到程青禾身上臉上的小狗崽的味道,都會找到久久,將小狗崽揍一頓。
竟然搶它的老婆,不要臉你自己沒有老婆嗎
久久我就是沒有啊
然而對上狗爹它什么也不用做,直接蹲下抱頭挨揍就好。
程青禾如今也早已經習慣了父子倆的“親密互動”,一般情況下不會強行制止。
冬天室內室外溫差太大,程青禾每天帶著狗遛彎,總有不慎中招的一天。
終于有一天早上,程青禾睜開眼感覺腦袋被重錘砸過
一般,怎么也抬不起來。
頭痛欲裂。
嗓子也仿佛遭了刀割,咳一下就又干又疼。
他皺著眉,難受地往被窩里鉆。
又要吃藥,又要去醫院,又要說不出話
一系列生病后的麻煩事齊齊浮上心頭,將程青禾煩得不想起身,不想動彈,連飯也不想吃。
門口傳來扒門的聲音,程青禾忽然想起來,昨晚邊牧頂著一身只吹了半干的毛就要往他床上鉆,被他罰了趕出門去,回狗窩睡,不許上床。
狗糧定時倒糧,兩只狗也會開水龍頭喝水,沒有他,它們也會照顧好自己。
這樣想著,程青禾就理直氣壯地假裝沒聽到擾民的聲音,蒙上被子繼續睡覺。
過了幾分鐘,門外聲音漸漸小了,在程青禾以為狗狗已經走了的時候,卻聽咔噠一聲,門鎖開了。
家里有個會開門的狗就是不好。
程青禾心想。
他渾身發熱,心里卻又覺得冷。繼續蒙著被子不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