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快步上前,“讓你久等了,進去吧,電影快開場了。”
沈霧接過他一只手里的袋子,隨后握住應缺的手,“走吧。”
沈霧訂的情侶座,將買的零食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悠閑的姿態仿佛在自己家里。
電影很好看,不愧于它非常漂亮都成績,以及現象級電影的名氣,說起來還得是他們幸運,電影票房太好,勢頭太猛,院線延遲了大半個月下架,才讓他們能趕上這最后一場電影。
沈霧看得認真,應缺卻將更多注意力都放在零食和沈霧身上,他時不時就給沈霧投喂一口,時不時投喂一口,等電影結束,沈霧不自覺打了個嗝,才后知后覺發現他們兩個人竟然將應缺買的那些零食冰淇淋吃得差不多了。
主力還是應缺,沈霧只是輔助,但即使這樣,也讓沈霧覺得胃疼。
也不知道應缺是什么鐵胃,那么多冰淇淋竟然也不拉肚子。
電影結束,觀眾退場,應缺和沈霧走在最后,他們將垃圾收拾好,仍進來外面的垃圾桶。
沈霧摸上應缺的肚子,“真的沒問題嗎”
應缺“你知道這個動作像什么嗎”
沈霧不明所以。
應缺“像妻子懷了孕,關心肚子里孩子的丈夫。”
沈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過后還捧著應缺的臉親了親,“如果你真的能懷孕,我不介意那樣關心你們。”
應缺眼眸一轉,懷孕是沒有,拖油瓶倒是真有一個。
電影院距離家里不遠,兩人都沒有坐車,而是走路回家。
晚風拂過應缺發梢,吹打著他的眼睛,沈霧不經意轉頭,見他在風中微瞇雙眼,仿佛不曾看這個世界,游離于世界之外,輕而易舉就能抽身離去,從來如此。
“親愛的男朋友,你這樣看我,會讓我覺得自己美貌絕世無雙,連你都能被勾了神魂。”沈霧回神,便見應缺正笑盈盈看著他說話。
沈霧先是斂眉垂眸,隨后又覺得自己又沒做什么虧心事,何必心虛。
仿佛抬頭理直氣壯看他,“為什么不能”
朦朧的廣場路燈下,應缺身上仿佛被月紗籠罩,將他襯得更加神秘悠遠。
沈霧卻偏要上前,更近一步,目光直直注視著他,固執詢問“為什么不能”
“我為什么不能被你勾魂奪魄,亂了心神”
沈霧繼續上前,兩人至此變成緊貼著,之間沒有半分距離。
“應缺,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
他尾音上揚,并非是陳述,而是真切詢問。
他問得也很有道理。
兩人從相識到至今,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這場戀愛來的匆匆,自然也很容易離去匆匆。
在這個快節奏的世界里,這再正常不過。
若換了別人,沒人會覺得他們是真情和深愛。
哪怕白望津,不知道他們具體在一起的時間,也只當是場尋常的,普通的,世上誰都可以,誰都能有的戀愛罷了。
如此,應缺不知道,也很正常。
應缺眼中眸色略深,唯有唇邊笑意不變,他低頭在沈霧額頭落下一吻。
柔聲道“我當然知道。”
“你可是我親自找上門的。”
是我的青青啊。
沈霧微微勾動唇角。
意味不明說了句“是嗎”
他在兜里摸了摸,片刻后,摸出一根拉花,也不知道什么問售貨員要的。
拉花在他手里翻飛,不過一會兒,一朵清雅漂亮的山茶花就出現在他手中。
沈霧再次抬頭看他,手持拉花,輕笑一聲,“那聰穎睿智的男朋友,知道我要用這朵拉花做什么嗎”
應缺看了那拉花幾眼,半晌,忽而無奈笑道“唉,都被你看穿了,我確實愛你入骨,無論生死都離不開你,就算你用一朵拉花求婚,我也會答應你的。”
他邊說還邊伸出手。
能把自己不值錢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義正辭嚴的,他也當真是世間第一人。
沈霧忍俊不禁,將拉花系在應缺手上,戴在腕間,漂亮又優雅。
他狠狠咬上應缺的唇,咬得雙方唇上都染上一抹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