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你在這兒充什么小爺的派頭,你那套在他們這兒行不通。”李名示意了一下站在旁邊一動也不動的那些雜役們。
剛剛何金摔筷子和用金錢攻勢的時候,他們也是如此,面色都不變一下。
“李名你在這兒叫什么,”何金罵罵咧咧道,“要不是你非得跟我打架,我們能被送到這里來”
“你倒是能推卸責任,”李名嗤笑了一聲道,“不是你先動的手嗎”
何金和李名一打頭,其他的這些紈绔們也紛紛分成了兩派,怒目而視,仿佛下一刻就得打起來了。
“鬧什么呢難不成你們還想在我這兒打架”只是還沒打起來,但這架勢也是差不多了。
若說是旁人如此呵斥,哪怕是學院里的先生們呵斥,這些紈绔們也都不帶怕的。哪怕先生們身上也多半有官職,那也不過是六七品的小官,可管不到他們頭上來。
但如今眼前呵斥的人雖是一個干瘦的小老頭,但他們卻是在這個老頭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因為這個老頭是張先生。
雖說這些紈绔們因為生的晚,沒在張先生手底下讀過書,但卻也都從自家兄長們的口中聽說過這位張先生的威名。遠得不說,只說這位張先生可是太子的老師,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叫這些眼高于頂的紈绔們在張先生跟前恭恭敬敬了。
更不用說,張先生對待不聽話的學子的手段更是已經在權貴子弟的口耳相傳中變得十分可怕了。
不敢動,大家都瑟瑟發抖,完全就是一個不敢動。
“不敢不敢,先生,我只是跟李名有些口角之爭罷了。”何金連忙討好地笑道。
“我怎么聽說你們剛剛在嫌棄食堂的飯菜不好吃”張先生冷笑了一聲道。
何金和李名都有心討好地說“沒有的事,食堂的飯菜都挺好吃的。”但是嘴里剩余的飯菜的回味,實在是叫他們兩個哪怕是昧著良心都說不出這種話來。
“呃還是能入口的。”李名最終還是勉強壓下自己嘴里想吐出來的味道,昧著良心說道。
若是換做平常時候,何金高低得嘲諷李名幾句,可這會兒何金連哼唧都不敢哼唧幾聲。
“我能不知道你們”張先生卻是笑道,“確實,這飯菜的味道是不怎么好。”
何金和李名這兩個多年的死對頭在這一刻,兩人心里的想法卻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統一了。
他們心里都想得是,你還知道不好吃啊。
“但這不好吃,卻是老夫有意為之。”張先生說道。
什么叫有意為之,這話叫人聽了,那簡直就是聽者落淚,聞著傷心,合著就是故意喂我們豬食唄。
“你們想要吃好的,那也是有的,咱們食堂里也有小鍋做的菜,但是這菜呢,不是想吃就能吃的,而是得靠積分來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