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時聞從睡眠中醒來,睜開眼睛看著熟悉中又帶一點陌生的天花板,花了好幾秒,腦子才重新接上線,回想起了昨晚發生了什么事。
不想還好,一想,他的生理反應更強烈了。
他在床上弓起了身體,將生理反應擋住,這才有空看向左右。
燕克行已經起床了,他伸手摸燕克行躺過的地方,被窩已冷,可見燕克行起床了起碼有一會。
他反手從枕頭后面掏手機,六點十四分,比他平時的起床時間晚了大半個小時。
昨天過來燕克行這邊睡,他還以為晚上會睡不著,沒想到睡得那么踏實。
就是睡前有點刺激。
時聞回味著昨晚的吻,耳根子又有點紅,同時生理反應令他不太遭得住。
時聞裹上衣服,快速進衛生間洗漱。
弓疆他們還沒醒來,燕克行則在廚房做飯,時聞站在廳里,能聽見廚房里傳來的動靜。
時聞在這個寒冷的清晨中駐足聽了好一會,才面帶微笑地去洗漱。
今天暴風雪已經停了,外面的天空呈現出一種凝滯了的灰沉。
不過不再下雪,總歸是件好事。
時聞穿著長筒雪地靴,咯吱咯吱地踩著雪去廚房找燕克行。
燕克行正在用牛乳分離機提煉奶油。
時聞走過去,不太好意思地往燕克行身邊蹭,飛快地親了燕克行一下“早安。”
這個吻如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
他想跑,又被燕克行拉回去,親了他額頭一下,說道“早安。”
時聞看著鍋里已經煮好的肉和提前切好的胡蘿卜,問道“你煮好狗飯了嗎”
燕克行點了點頭“你提去喂它們就行,狼的份也一起在里面了。”
狼和狗都屬于灰狼,二者連生殖隔離都沒有,勉強說得上是同類,同吃一鍋飯也實屬正常。
時聞高高興興地提了飯去喂它們,狗子們照舊對早餐表示了大力的歡迎,尾巴搖得跟風火輪一樣。
等到了狼王那邊,病懨懨的狼王窩在干草上,對狗飯不冷不熱,不過還是吃了。
可能最近的境遇不好,餓肚子的感覺太難受,它現在已經沒了挑剔的習慣。
趁著給狼王喂飯的時候,時聞檢查它的傷口。
狼王生無可戀,并不反抗,隨便時聞翻來覆去地擺弄,那么大一頭狼,透著濃濃的喪氣。
時聞倒挺理解它這種失去領地,又受了傷的沮喪,查看過后,給它喂完藥,就沒再打擾它。
干完家里的活,時聞打算再去看看蜂箱,順便將上面貼著的暖寶寶換成新的。
燕克行跟他一起去。
兩人漫步在暴風雪過后的牧場里。
灰沉的天空下,偶爾有鳥兒飛過。落滿雪的草原上,赤狐的身影顯得格外明顯。
時聞深深吸了口寒氣,寒冷直達肺腑,令他精神一振“雪后的牧場真美,要是沒那么冷就好了。”
燕克行抬眼望向遠方“也不總是那么冷,卻總是那么美。”
兩人慢慢走著,除了要去照看蜂箱外,也檢查牧場里的情況。
牧場里一切都好,他們檢查了一圈,沒發現有什么要修整的地方。
等他們快回到院子的時候,時聞看見一輛皮卡停在牧場外面。
皮卡的樣子非常眼熟,時聞和燕克行對視一眼,快步走過去。
傅蒙正從皮卡里出來,一見到時聞和燕克行便說道“喲,你們來得正好,給你們帶了些肉和腸過來。”
時聞“什么肉”
傅蒙“馬肉,馬腸。昨天摔死了匹馬,給你們帶點肉和腸過來嘗嘗。”
時聞立即問道“那人沒事吧”
“沒事,就馬出事了。”傅蒙從皮卡后面提出兩大袋子馬肉和馬腸,“時聞你應該會喜歡吃,嘗嘗。”
“傅哥你拿得也太多了。”時聞接過袋子,不禁替他心疼,“這都幾十斤了。”
傅蒙笑呵呵“你這里人多嘛,炒個干鍋馬肉,兩頓就吃完了。行,不跟你說了啊,我去砍爬地松去。”
時聞“爬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