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草捆一淋雨,發了霉,馬上就沒用了。
搬草捆相對還比較好搬,只是有些草捆沒干,在天氣不好的情況下,大家還得借助各種烘干機去烘,制作草捆的成本一下高了許多。
種植和養殖都很依靠天氣跟年成,盡管馬上要下雨很令人惱火,但大家也沒什么辦法,該干的活還是得干。
時聞也是。
他家的草捆也很多,他開著叉車一遍一遍地運草捆。
跟一般人家相比,他比較幸運的是,草捆割得相對比較早,基本都已經干透了,運到倉庫里就行,不用另外再想辦法烘干。
盡管如此,想要將數量龐大的草捆運回倉庫里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時聞從早上七點多就開始干活了,一直干到下午一點多。
雨水很快就要來了,空氣變得悶悶的,水汽附著在皮膚上,讓時聞感覺到一陣發癢。
在這種相對干旱的地方,他很少這么鮮明地感覺到空氣中的水汽。
還有幾卷草捆沒有運,他得抓緊時間,趕緊把這些活給干了。
鴿子們飛出來,在他旁邊飛來飛去。
它們的翅膀撲棱著,呼啦啦地,給沉悶的牧場增添了幾分生氣。
時聞驅趕著鴿子,讓它們回家,而后又從叉車上取下塑料布蓋在蜂箱上面。
雖然他家的蜂箱上面蓋有亭子,底下也放著木凳,蜂箱被安安穩穩地保護在中間,但到底經過了這么久的風吹日曬,亭子有些老化,上面的塑料布也有點破舊,在大雨來臨之前還是得抓緊時間換成新的。
時聞在這邊干活的時候,燕克行帶著弓疆三人提前回來了。
燕克行開著摩托車過來“還有什么要干的嗎”
時聞扯著嗓子大聲喊“基本沒什么了,把這些草捆運回倉庫里就好。”
弓疆“要開小卡車過來嗎”
時聞“開也行,會方便一點。”
他們過來幫忙,時聞搬運草捆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盡管他們有叉車,有小卡車,但并不是全程都可以依靠機械,將草捆搬上來以及搬
下去放到倉庫的過程還需要人力輔助。
弓疆三人過來幫忙,扎扎實實地搬了幾十捆草捆,連戈閱也不例外。
戈閱常年在野外勞作,在絕大多數時候,大家都不會在意她的性別,只覺得她是一個力氣小一點的人,而不會想到她是一個女性。
該干的活她一點都沒少過,甚至比一般的人干得要更快更好,哪怕出來幫忙也是,她一點都沒收著勁,每次都勤勤懇懇地盡力幫忙。
好不容易將所有事情收尾,大家回屋喝蜂蜜水。
戈閱的前胸跟后背完全濕了,她坐在電風扇前,讓電風扇對著自己使勁吹。
大家快累癱了,各自待在一角,也不怎么想說話。
還是戈閱先打破沉默“好久都沒有這種山雨欲來的氣息了。誰能想到這個天色居然下午三點都不到”
時聞切了西瓜出來分“我也覺得。早上感覺到外面的水氣時,我都懷疑是不是回到了我以前生活的城市,今天真是太悶熱了。”
弓疆“最近的天氣比較反常。”
時聞“也沒有最近,好像天氣一直都是反反復復,并沒有特別穩定的狀態。”
藺誠騫接了西瓜,感慨“時哥你這話好有科研智慧啊”
人們很經常抱怨天氣反常,然而真正說起來,天氣根本就沒有個定數,它其實一直在變,冰期與間冰期并不固定。
時聞作為一名畜牧人,很明顯地察覺到了這種氣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