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向導說道“要再大幾歲才上學,八歲上或九歲上,等他們懂事一點,去定居點上。”
時聞又看了跑來跑去的孩子們一眼,他們倒沒在玩耍,而是在幫忙做著各種力所能及的工作。
時聞很快收回目光,帶著隊員們開始處理各種牲畜的問題。
今年斯克維爾雖然沒有過來,但是大家都聽說了他摔傷的消息,也由口耳相傳和各大微信群知道了這次的義診隊是時聞帶隊。
時聞的技術和人品大家是相信的,所以他們一過來就受到了牧民們的熱烈歡迎。
大家拿出酸奶和風干肉來給他們吃,請他們喝奶茶。
時聞他們原本想給牲畜們看完病再說,大家都讓他們坐下來好好喝完奶茶,等休息好再處理牲畜們的病。
他們一路趕來確實需要一個休息,時聞見狀便不再推拒。
大家吃吃喝喝并聊著天,這個時候,有人說道“維爾馬已經去大醫院看病了。”
時聞咬著風干肉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維爾馬。”那人又重復了一遍,然后解釋道,“就是那個腰痛的人,他去大醫院看病了,醫生說是布病。”
時聞沒想到這個消息在牧民之間傳播得那么快,他反而是后面得到消息的那一個“已經確診了嗎”
那人點頭“確定了,就是布病。時大夫,你的醫術實在太厲害了。”
時聞連忙擺手“我不會看病,就是看他的癥狀有點像,建議他去檢查一下,還是大醫院的醫生比較厲害。”
大家都覺得時聞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證件,可也是大夫嘛,對他的推拒并不在意,只一個勁兒地夸他厲害。
時聞擺了好幾次手也沒能糾正大家的看法,同行的獸醫們看著他,還嘿嘿地使勁笑。
時聞實在沒辦法,只好認下了“時大夫”這個名頭。
晚上,時聞跟燕克行聊天的時候還特地說了一下這件事看起來我得抓緊時間學習,看能不能考個相應的證件下來,要不然太對不起這一稱號了。
燕克行等回來之后讓祝佶他們幫忙安排。
時聞這個可以,他們要
是能幫得上忙,我這邊就省事了。
燕克行今天還有什么新鮮事嗎
時聞讓我想想,有兩只被蟲蠅叮咬得特別嚴重的大尾羊算嗎你是沒聞到,那兩只大尾羊都臭了,一掀開它們的尾巴,尾巴底下都是密密麻麻的蛆,看得我今天的晚飯都沒能吃多少。
燕克行那么嚴重
時聞是啊,藥水沒有涂好就是那么嚴重,山里的蟲蠅也好像比平地上的要厲害一些。
時聞打字打到這里又笑了起來,兩只手打得飛快在我們檢查出大尾羊屁股上的蟲子之后,有好幾個牧民急了,趕著大尾羊下來給我們檢查。
時聞大尾羊的屁股不是特別大它們上山的時候還好,下山的時候一急直接失去平衡,咕嚕咕嚕往下摔,摔得大尾羊都懵了。
時聞就那些大尾羊,被沉重的屁股拖著往山下摔的景象,你肯定沒見過。
燕克行雖然沒見過,但可以想象,那景象一定特別好玩。
時聞是啊,我們都笑得不行。牧民們也跟著我們一起笑,大家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時聞說著,還告訴燕克行,這邊的風干肉特別好吃,可能用烈酒腌制過,又在山頂的大風和烈日下晾曬出來。
難得這邊的風干肉香而不硬,辣而不沖,他還想問牧民買一點來著。
他沒來得及開口,只是在風干肉上多看了兩眼,牧民們就迅速的理解了他的意思,抓起風干肉往他兜里塞,嚇得他連手里的肉都沒吃完,趕緊拔腿往外跑。
他遺憾地告訴燕克行,買是買不到了,不過他咬過的那一大塊風干肉可以帶回去讓燕克行嘗嘗,他會掰掉牙印部分的。
燕克行在那邊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