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瞇了瞇凌厲的眼眸,雙手插進口袋中握緊“文宴,我找阿姨來,等一下。”
如果林文宴清醒,就能感受出來他嗓音里不正常的嘶啞。
傅煊按下床側的全屋管家系統。
另一頭負責今晚輪值的阿姨詢問道“林先生你好”
傅煊“林先生發燒了,你”
他本來想讓阿姨過來一趟,給林文宴喂藥。
但是眼神留意到床上的人正掙扎著掀開了被子,連帶著掀開了衣衫,露出薄瘦雪白的腰腹。
“先生”阿姨聽出他的聲音,連忙道,“我現在上來”
傅煊“不用,藥放在哪里”
阿姨急忙道“剛才林先生說可能不太嚴重,藥就放在起居室柜子上,也跟他提過的。”
“嗯,沒事了。你休息吧。”傅煊切斷通話,走去拿藥。
他再倒一杯溫水,回到床邊。
傅煊重新為林文宴拉上被子,撕開退燒貼,往他額頭上貼去。
退燒貼帶一些涼意的。
而傅煊忘了,他的手也總是微涼。
林文宴簡直是閃電般握住這只帶著涼意的手貼在臉上,輕輕地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傅煊被他的臉燙得一怔,手背的神經末梢都在瘋狂叫囂。
本能之下,他猛的抽回手。
林文宴有些難受地輕哼了一聲。
傅煊看了眼柜子上的藥和水,猶豫是否還是叫阿姨過來。
“文宴”
林文宴發出綿軟的一聲“嗯”。
傅煊扯過被子裹著他,隨后才半摟半抱地扶起他,另只手拿起藥物塞進他唇間。
指尖是一閃而過的觸碰。
他忽略這種柔軟的微妙觸感,快速拿起水杯喂他水。
林文宴還有一些直覺,知道自己找到人給自己喂藥,便乖乖地喝一口,但是水是熱的,喝進去很不舒服。
他的手抬起想擋開杯子的時候,碰到了傅煊的手背,順勢握了上去。
傅煊只感覺到懷里的人像是一團烈焰在兇兇燃燒他的意志。
他恍惚間想起少年時代,一次和長姐在因斯布魯克滑雪,度假酒店的壁爐發生意外,木柴嗶啵作響,濺出巨大的火星子。
烈焰,總是危險的。
當時他護住了驚慌失措的長姐,現在他推開了貼上來的林文宴。
傅煊冷靜地將所有涌來的請欲浮浪壓下去,隔著被子按住他的肩“好好休息。”
林文宴似乎聽見了他的話,沒再追逐他的手。
聽著沉重的呼吸聲,傅煊垂眸靜靜地望著,手已經放進了口袋。
不知過了多久,林文宴又皺著眉,側著臉去蹭柔軟的枕頭。
這個動作,讓傅煊想到糯糯最新養成的習慣蹭林文宴的手背。
那么依戀親昵的貼蹭。
仿佛能得無盡的情緒撫慰。
也許以前糯糯也有,只是傅煊給不了,所以不曾在兩人之間產生過這么親近的小動作。
在某種念頭的趨勢下。
傅煊的手再一次不受控制地靠近他潮紅的臉。
下一秒,理智剎那回攏,傅煊收回手。
但林文宴像是有了某種感應,握住他的手直接按在臉頰上,似乎還嫌他不夠配合,為了遷就他的手掌,主動貼上側臉。
就這樣,傅煊的右手,覆在他發熱的臉龐,隨后被挪到他的頸側,貼得嚴絲合縫。
細小的電流在傅煊肌膚的每一處炸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