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宴聽見了他很淡的輕笑,意外的溫柔。
他不敢轉過臉去,怕自己的眼神太過直白而顯得冒犯。
盡管,他好像一直在冒犯他。
傅煊手肘抵在扶手上,抬起手,緩緩轉動,眼神似乎是透過黑色的軟皮手套,看到自己的手指。
林文宴余光注視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微微扭頭注視,正好看到男人仰頭抿了一口酒,凸起的喉結有力地滾動。
他神色不太自然地垂眸,看向中間的酒具,聲音低啞地說“其實,我也沒有那么好奇。如果不是很方便”
傅煊側過臉,看著他長睫落在臉上的細影,極其旖旎的模樣。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如果看到我的手,是要負責的。”
“嗯”林文宴猛的抬起臉,他當然記得,“我以為是玩笑”
“是真的。”傅煊輕笑著放下酒杯,眼神始終凝視著他閃爍游移的視線,右手一根一根地扯出左手手指的手套。
眼見著黑色手套往上拉起,白凈的
腕部露出
林文宴被他的眼神注視得,心魂一怔,仿佛迷失在這雙漆黑的眼眸里,像是忽然進入浩瀚的宇宙,星辰繁多,卻依舊是一片寂寥。
那種難以名狀的孤寂與悲涼再次襲來,林文宴心頭猛的一驚,手比思維更快地握住他的手。
“等等我”
傅煊再次輕笑“沒有做好準備,聆聽神秘的家族規則”
是玩笑一般的話,但林文宴似乎聽出一絲遺憾。
或者說,落寞。
林文宴握緊有力寬大的手掌,胸腔里有一股難言的意氣,眼神牢牢地盯著男人泛起苦澀的眼眸“不是,我的意思是讓我來。”
傅煊眼眸微動,感受到他手指如此用力地握住自己,即便隔著手套,熱度猛烈。
林文宴拉過他的手,已經完全沒有開玩笑的語氣,嗓音柔和地嚴肅道“如果需要我負責,我會負責的。”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與此同時他的手指極其快速地扯開黑色手套。
傅煊像是意外地得到一個承諾,隨后一陣暖風劃過微涼的手背。
林文宴看著他的手,皮膚白凈的手指修長有力,說十指不沾陽春水太流俗,更像是頂好的畫師一根根精心描繪出來的,也像是極其精巧的傘骨,包裹住的皮膚恰到好處,骨肉勻停;也可以說像清瘦的竹子,長度與骨節恰到好處,遵循了黃金分割法則一般,比例上佳,在視覺上引發極度的美感與舒適感。
林文宴活了兩輩子,見過不少女人的纖纖玉手,但沒見過男人生這么好看的手。
他皺眉,表情十分懊惱“糟了。”
傅煊見他望著自己的手露出這幅模樣,問道“怎么個糟了”
林文宴抬起眼眸,調皮且輕快地沖他眨眨眼“認真地搜尋古典詩詞歌賦,愣是沒找到合適的詞匯或者句子形容你這雙妙手。”
傅煊被他逗笑,尤其是這眼簾翩躚一眨,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多勾人的樣子。
他不自然地垂下眼眸,低沉的嗓音輕聲反問,“是嗎在你眼里這么好”
一瞬間,林文宴竟然好像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羞澀”。
不確定,再看一眼。
傅煊低眸望著自己的手,“是皮膚饑渴癥。”
林文宴還沉浸在這位高大英俊、氣度優雅的成熟男士,剛才到底是不是害羞了的疑惑中,乍一聽到他低沉的幾個字,沒反應過來。
三秒后,他才驚愕地發出一聲“額”,不確定地詢問道“是所以”
他隱約聽說過這種癥狀,結合兩次擁抱,他好像猛然間捕捉到什么關鍵信息。
然而并不十分熟悉這種病癥,沒有及時得出有效結論。
在林文宴迷茫而混亂的片刻里,聽見這個男人緩慢而輕柔地詢問“文宴,你愿意再抱我一次嗎”
深夜里,低沉的嗓音像是浸透了威士忌酒液,顯現出異常的性感與磁性,又有一種分外的脆弱與孤寂。
不知道是不是林文宴喝下去的兩口酒作祟,他好像產生了一種微醺迷幻的錯覺,似乎真切地看到了面前的男人在渴望他。
嘴比理智更快地答應了“好好啊。”
下一秒,林文宴被有力的手掌拽住胳膊,猛的站起來跌進寬闊的胸膛。
他被緊緊地擁住,后背的寬大手掌用了幾分力地來回撫過。
交頸相擁的姿態,讓林文宴的脖子毫無保留地貼在他的頸側,皮膚相觸的頃刻間,他仿佛是在炸開的煙花下面失聰,只能聽見一個有力的心跳聲,如同擂鼓。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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