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義,這波線就不應該推過去,你推過去,還不如拉回來給對方造成壓力。”
“從上路開始,他們優勢就輻射全局了,are幫上,下路人手就不夠,逼團逼不了,ever你還吃了口茂義的資源,你怎么想的。”
ever腦袋埋的更低一點。
這次半決賽,他確實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水平,或許因為他第一次污蔑人,心里也是煎熬忐忑的,所以比賽時腦子里總不由自主的回放鄒凱那句沒吐完的話。
如果鄒凱說出來了,他可能就成功了。
“第三局。”鄒凱頓了頓,嘆了口氣,他也不再盯著ever,反倒問虞文知,“文知,你想一下,如果拿出德萊文扇子媽,我們贏面大嗎”
這個假設并非毫無意義,鄒凱其實是拐外抹角的問,最后一局上盛緒贏面大嗎。
虞文知自然心領神會,不只是教練,他當然也思考過很多次。
“這個問題我跟晏汀予也討論過,肯定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被動挨打,但贏不贏看發揮。”
鄒凱緩緩點頭,尚在沉思中,就聽盛緒冷不丁一句話“我能贏”
鄒凱驚得腮幫子抽動,沒好氣地看向盛緒,心說這炸藥包怎么也能聽出弦外之音了
盛緒又補了一句“讓我上,我就能贏。”
ever實在心梗,反正他上是輸了,盛緒現在怎么說都行。
ever不甘心道“拿盧錫安的可是eity,你說贏就贏”
盛緒理直氣壯地反問“eity很強嗎”
ever“”
鄒凱壓了壓酸疼的那顆牙,那點愧疚瀕臨滅絕,他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o厲害,你贏過很多人,但比賽不是o,不只有對線期,你沒有跟強隊作戰的經驗,根本不知道他們賽訓有多嚴格。”
“再說下路雙人組,你了解虞隊嗎你知道他擅長什么打法,有什么習慣,熟悉的英雄組合嗎難不成將來只能虞隊配合你,妥協你,為適應你的需求改變嗎”
“我也能改”
大腦還沒有細想,念頭就由心口鉆出,喊出來后,就連盛緒自己也愣住。
橫空出世的最佳新人,向來不可一世,獨來獨往,何時考慮過為別人改變。
盛緒說完,就抿緊了唇,他的背好似一張拉緊的弓,手指在褲兜里不知所措的摩挲。
也不知道虞文知信不信。
虞文知逆光望過來,手掌拖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盛緒。
“你能個屁。”鄒凱翻了個白眼,打斷這個話題。
其實盛緒那么說,他心里也挺驚訝,只是他就這個毛病,愿意懟回去。
“反正我能。”盛緒冷著臉,自顧自嘟囔一句。
復盤結束,全員解散。
屏幕一關,沒了幽藍光線的阻撓,陽光肆無忌憚地灑了過來。
盛緒有些懊惱自己怎么今天才想起要熟悉虞文知的風格,趁人陸陸續續往外走,他從兜里勾出根煙來。
薄唇熟練地抵住煙蒂,眼眸一垂,落在頂端,火機剛要往上送。
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遞了過來,目的地好像是他的唇,圓潤的指甲上一圈可愛的小月牙,明晃晃落入他的眼底。
盛緒手指一滑,火苗竄出來,心跳卻漏一拍。
虞文知慢條斯理地捏住那根煙,卻沒抽出來,只是眨了眨眼,帶著隱隱的笑意說“小哥哥,你的輔助不是很喜歡煙味,也能改嗎”
盛緒第一次發現,陽光也是能醉人的,他在燦爛的光線里醉得七葷八素,飛快松開了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