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宋蕁再次試探,關鶴卻是率先開了口,也不廢話;“我就不問你找藥商做什么了,你這么大了也都知道輕重。”
她掏出個名片遞給宋蕁;“她是我一個同學,就說我介紹的就行。”
宋蕁接過,雖然她的確是感激關鶴的,但事關紀棠的下落,她還是想試探試探。
但就是吧,那煙關鶴也沒要,她不抽煙,當然,錢就更不會要了。
然后話音落下,事說完,利落干凈的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只留給宋蕁一片帶起來的白大褂。
“”宋蕁。
她都無語了。
但想了想,她還是叫住了關鶴;“關醫生”
“嗯”
“我一個朋友是氣象站的,聽說下個月可能要來臺風,太平洋那邊來的,你在家里多備點吃的用的吧。”
沒頭沒尾的話讓關鶴莫名其妙,她也不明白為什么宋蕁會和她說這個,但人家也是好心,雖然她不信吧,可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感謝,然后再次轉身。
“”宋蕁。
好吧,就知道她不信,可她也沒辦法再說了。
常晚將酒店地址發了過來,也不遠,兩人溜溜達達的也沒打車。
時間太晚了,夜里的西豐市燈火通明,和白日里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截然不同,這是屬于夜的清肅。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蕁總覺得連呼吸進肺里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大姐,你說這個關醫生,她真的知道紀阿姨的下落嗎”
宋蕁沒回答他,反問;“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應該不知道吧。”
石頭撓了撓頭,甕聲甕氣的,他是真沒看出來什么,說不認識的時候那眼神一點變化都沒有。
“大概吧。”
其實宋蕁自己也不確定。
兩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常晚定了個套房,有單人間的那種,三人一人一個。
此時她和兩只狗子都沒睡呢,外間的床上擺了一床的手機,都亮著屏幕,顯然正連著酒店的網下載東西呢。
上天趴在床邊,倒是入海見宋蕁回來“汪汪”叫著就撲過來了。
宋蕁揉了揉狗頭,一路回來的復雜情緒都似乎跟著緩解了下來。
算了,她總能找到的。
不管那關醫生是在騙她,還是她真的不知道
不提這邊宋蕁的各種心態炸裂,那邊和同事交班后回了值班室休息的關鶴就簡單多了,洗漱一下后,躺在床上睡不著,最后她也沒管現在已經半夜,她擾不擾民的問題。
直接一個電話就打了出去。
那邊接的倒也是挺快。
“喂學姐,怎么這么晚”
電話里的聲音帶了幾分感冒的鼻音,聽起來倒是給那偏溫柔的聲線添加了幾分是低沉韻味。
可即使這樣也并不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