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a直接把肩膀上的刀袋一摘,扔著就朝宋蕁丟過去了,宋蕁都不免愣了下。
伸手接過,她笑;“錢還沒給呢,你也不怕我跑了。”
女a也跟著笑了下;“我信你。”
她似乎很少笑,這動作看起來頗為僵硬,再配著臉上的刀疤,看起來就格外滲人。
宋蕁聳了聳肩,拿著刀袋往背上一放,掏手機;“我沒支票,收款碼可以嗎”
“你不打開看看”
宋蕁抬眼;“我也信你。”
女a瞇了瞇眼,一手交了貨,一手給了錢,交易完成后,兩人一并前后隔著半米距離走出小巷,十字路口左右分開。
各自走出幾步后,又不約而同的停下,回頭。
“賀擎。”
“宋蕁。”
這么強的人
這么有意思的人
她們以后還會再見的。
望著賀擎說完話后利落轉身離開的背影,宋蕁卻足足又站了半分鐘才離開。
她沒提醒賀擎關于末世的事,一來兩人的關系還沒熟到這個程度,即便她的確是呈了這人的情,而最重要的一點是,沒必要。
是真的沒必要。
所謂強者,就是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會找到自己生存之路的人。
而很顯然,賀擎,正是強者。
在飛機場附近隨便找了家賓館住進去,現在已經凌晨1點多了,她的飛機票是最好的一趟,5點半。
坐在床上,她打開了刀袋。
里邊是一柄帶鞘苗刀,刀鞘純黑,上面什么紋路都沒有,看起來倒是樸素無華的很,宋蕁抽出刀來。
刀刃摩擦著刀鞘,發出幾聲脆響。
刀身有四尺五寸,約著該有1米5長,就宋蕁所知,一般即便是苗刀這種長刀的尺寸也基本是在三尺到五尺之間。
但五尺畢竟太長了,現代也已經絕跡,主要是長刀難以控制,畢竟不是槍。
近代社會已經少有人用了,所以通用尺寸就是三尺左右。
這四尺五的,已經很長了。
刀身黝黑,刀口卻雪亮鋒利,宋蕁抬起刀舉在燈光下,那刀身反射著森然冰冷。
好刀
坐了一天的飛機,下午三點半。
宋蕁準時離開賓館進了機場,她要抓緊時間趕回西豐市。
絲毫沒管不過相差幾分鐘而趕來的十幾個黑衣人。
下午三點四十,宋蕁背著單肩包,重新回到了西豐市,她直接打了輛車去偵探所。
直到坐上車了,才給常晚去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等會就去倉庫找他們。
20分鐘左右,時隔半個月,宋蕁終于再次見到了汪黎,女a仍舊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但就是貌似眼睛下的黑眼圈更濃郁了。
見宋蕁過來,她也不賣關子;“幸不辱命,宋小姐,雖然沒有找到這位紀女士的具體下落,但是我已經查到了她目前為止京北市現身出現最多的區域。”
宋蕁呼吸都下意識急促了起來;“在哪”
“景石區。”
竟然是哪
心跳都仿佛在此一滯,宋蕁錯愕中又肉眼可見的露出喜色來。
但汪黎是個謹慎的人,見宋蕁這樣,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打斷她;“宋小姐,你冷靜點,也不是我潑你冷水,這的確是紀女士最常出現的區域沒錯,但也有一定的概率表示她不住在這里,你懂我的意思吧”
宋蕁回過神來,她當然明白。
但還是高興的。
汪黎聳了聳肩,嘆氣;“時間太緊了,如果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就好了。”
對于一個追求完美的人來說,查到了半路,馬上就能知曉結果,結果就這樣放棄,好吧,她的確是不怎么甘心的。
這叫什么,對于汪黎而言,這就叫有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