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的住處。
她的侍女,剛剛才有機會,把在忘憂閣里聽到的石牧跟齊韻的對話,說給夫人柳如煙聽。
“牧兒只是隨口說說的吧?你當時在場,你覺得牧兒說這番話,有幾分認真?”柳如煙聽了,也并沒有立即就是緊張。
她也覺得,石牧這樣說,有些太離經叛道了。
石牧怎么說也是石戰的嫡子,石苦的嫡孫,那跟石青,石林,都是不一樣的。
畢竟,嫡子和庶子,雖然都是兒子,但是區別還是有的。
柳如煙也是從柳族里出來的,她也年輕過,自然見過,柳家一輩,是如何的明爭暗搶柳家繼承人身份的。
現在來到石家,也是見到一樣的情景。
她真的習慣了,只要是子孫,就沒有不想爭這份家產的。
所以,乍聞侍女稟告,石牧在院子里,跟齊韻聊天的時候說過,以后成家就搬出去的事情,她也有些覺得,可能是她的兒子隨口一說吧。當不得真。
因為這搬出去,就意味著,石牧自愿放棄了繼承人的身份。活了一輩子,柳如煙真的沒有見過大家族里,不爭這一個位置的人。
這話,柳如煙問侍女,侍女哪里知道。
她只能夠搖搖頭。
她只能夠把聽來的話,一字不少的學給柳如煙聽,但是,至于這話,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真心一說,那就是她所看不出來的了。
柳如煙也知道,這是為難她了。便是笑了,先不想這件事的道了:“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以后不要告訴別人。”
“是,夫人!”柳如煙的囑咐,侍女小心應下。
剛說完這件事不久,就有又一個侍女,又是匆忙進來院子,然后,附在她的耳邊告訴了她一件大事。
柳如煙一聽,當時就是一下站了起來:“去忘憂閣!”
……
石戰已經先到忘憂閣了。
正在石靜姍那里為了兒媳的事情安慰她,突然聽家衛抬著斷手斷腳的家衛來報,說石牧在石青家,打傷了許多家衛,還強行帶走了大嫂楊詩文。
當著他的女兒石靜姍的面,這另外一個兒子,打了石靜姍給他生的兒子的人,還搶了他的女人,這石戰的臉上,哪里還掛的住!
石靜姍,可是,他的通房侍女!
那是在他還沒有成婚,沒有女人的時候,肩負夜夜服侍他職責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自然讓石戰銘記。
現在,她的兒子被人這么欺負了。
石戰豈能忍!
石戰憤怒的召集了大隊家衛人馬,氣勢洶洶的直往忘憂閣而來!
“混賬東西,你給我出來見我!”
剛到忘憂閣,石戰就是罵開了。
石牧聞聲,也出來了。
“爹,有事?”石牧臉色有些冷漠地道。
幾次三番,跑到他的忘憂閣來興師問罪,石牧一次能忍,兩次不能忍了!
“有事!你還問我,難道你不知道你做下了什么事情嗎?詩文是不是在你這里!你把她馬上給你大哥送去!然后,你給我跪在你大哥面前,給他賠罪去!”石戰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如果我說不呢?”石牧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