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樾提起了石苦大將軍的赫赫威名,趙修遠豈能夠不心懼。
這不止僅僅是因為石苦大將軍官職的原因。
石苦就算是從大將軍這個一品官職上退下來,哪怕成了落地的百姓,他見了,都要一樣畢恭畢敬。
這是石苦的威望決定的。
將軍百戰死,才換的全國百姓的安居樂業,石苦在軍中的威望,在民間的聲望之高,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這樣的一個人,誰敢踩,老百姓和那些軍士的唾沫,就能夠直接淹死誰。
為官十幾年,趙修遠自然明白這番道理。
他心里明白,就算是圣上要動石苦,也不敢輕舉妄動。其實,文官的心里,幾乎都明白,圣上一直在找理由動石苦呢。但是,就是苦于石苦的功勞太高,在民間的聲望太高,不得不投鼠忌器。不想辦法,羅織罪名,最后拿出實證來,讓石苦身敗名裂,在民間的聲望消亡,圣上也不敢輕動石苦。
圣上都有些無可奈何的人,你讓他一個七品縣令,又能夠如何?
趙修遠立即心里清楚一切了。
明白了,在這件事上,齊家不幫他。
不然,齊樾就不會這樣說了。
這樣的齊家,不站在他這邊,卻是站在石牧那邊,趙修遠的心里,當然恨了。
可是,恨也要知道進退。
不然,今天,就真的可能直接被石牧打死在這里。
剛剛石牧直接掄起板凳打人的樣子,真是讓趙修遠嚇破膽了。
有句話,齊樾說得對。
那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趙修遠在官場已久,自然知道官場之道。該認慫的時候,就得痛快認慫,不然,那就是抄家滅族之期不遠。
趙修遠立即覺得他自己的喉嚨真跟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但是,都是不得不忍著讓他自己的惡心,馬上訕笑道了:“齊兄說得對。都是誤會,都是誤會。算了,算了。都是我不好。惹得石公子生氣了,我給石公子賠罪了。”
說著,這縣太爺竟然真的去給石牧作揖賠禮了。
作揖賠罪,這可是大禮賠罪。
“石大將軍今天要來!真是龍生龍,虎生虎啊!石家軍虎的孫子,也夠虎的,你說是不是啊!”朱老夫子也突然跟著變臉,之前還說石牧有辱斯文呢,現在突然就說石牧是虎父無犬子了。
朱老夫子變臉之快,也是讓身邊的人敢怒不敢言,只能陪著笑,扶他過去酒桌邊,繼續坐好了。
這里的閑事兒,就不讓他再操心了。
免得這老頭兒,再突發奇想,去給石牧拍馬,那就讓他們都覺得這老頭就太有辱斯文了。
得到趙縣令賠罪的石牧,依舊是一臉平靜的坐著道了:“既然會好好說話,那就行。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今天是我齊叔叔家辦大喜事的日子,我也不會弄得這里鮮血滿地,壞了這里的喜慶。看齊叔叔面子上,我饒了你們。不然,今天讓你們一個個都得死!”
石牧手輕輕一拍桌子,那些插在趙鴻飛和劉元人腿上的筷子,都是一下自己飛了回來。
這一手,立即讓趙修遠真的知道厲害了。
能夠用筷子插人大腿,也許他這樣一個讀書人,現在發起狠來,也能夠做到。
但是,這樣,像石牧這樣,伸手輕輕一拍桌子,就能夠讓已經插在別人腿上的筷子,再自動飛回來,那就是他做不到的事情了。
他也不知道別人還有誰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
齊樾也都是驚奇不已的盯著石牧死看,真是越看越喜歡不已。
“牧兒啊牧兒,你到底有多少神奇的本事,是叔叔不知道的啊!”齊樾心里樂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