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婆婆請安。”齊韻身子不便,也過來給柳如煙磕頭。
當然,石牧也體貼的過去攙扶著。
見到這一幕,齊韻身子不便的樣子,作為過來人的柳如煙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馬上就是先過去敲了一下自己的兒子的腦袋,敲的很狠,梆梆作響。
“你這混小子,怎么又做混事。大婚的日子都沒到呢,你就委屈韻兒。看你爹和你爺爺知道了,不打斷你的腿!”
這敲腦袋,也是做個姿態給齊韻和齊泰看的。
誰都知道,知道了兒子把事情已經跟齊韻辦了,她這個當娘的,自然會偏心站在兒子這邊護著他,替他高興的。
現在敲他腦袋啊,其實就是在幫他給齊泰一個交代,讓齊家不責怪。
畢竟,沒大婚,就把齊韻給辦了,柳如煙是擔心齊家心里有芥蒂。
“婆婆,您別怪牧哥哥。都是韻兒的錯!”齊韻當著婆婆的面,也這樣主動把責任攬到她的身上。
石牧也不讓她把話說完就是道了:“哪里又是你的錯了。這種事情,永遠都是男人的錯。沒有你們女人的事情。以后這樣的話,不要說了。我的錯,我擔著就是了。娘,爺爺,年內我會和韻兒大婚的,不會耽誤時機的。”
“如煙啊,你也不要責怪牧兒了。我都不怪他了。那就這樣吧,年內繼續準備牧兒跟韻兒的婚事。而且還要加快了。不然,要是不出一兩個月,韻兒就有了身孕,到時肚子起來了,就穿不了合身的嫁衣了。”
齊泰都這樣說了,柳如煙自然是跟著先埋怨石牧一聲道了:“看你爹知道了,會不會訓你。”后又對齊泰道:“齊叔,這事兒,我回去就跟我家老爺說,讓他盡快操辦吧。齊叔放心。我們石家早就盼著韻兒過門了。”
“那就好。”齊泰對這話可不懷疑。
之后,齊泰自己卻也有些不放心的道了:“就是,圣旨的事情,也始終是一個麻煩。”
聽到齊泰這樣說,柳如煙頓時笑了,馬上給齊泰寬心道了:“齊叔,您是不知道。今天牧兒是又闖禍了。今天石家迎親,皇家內衛當街阻攔,牧兒是先刀子捅了一個百戶,然后還要千戶給跪下賠禮道歉,賠禮道歉的態度不誠懇,還一腳被牧兒給踹飛。之后又來了個大太監統領,威風極了,坐著四個人抬的步攆來的,說話陰陽怪氣的,牧兒一聽就心里不痛快,也給一刀斬了。這孩子,就會給咱們惹禍。”
齊泰一聽,頓時奇了的看向石牧了:“牧兒,還有這事兒?”
石牧倒是一本正經地道了:“爺爺,這能夠怪我嗎?今天我們石家有娶親之事,他們把迎親隊伍給堵了,這個時候,我不站出來出頭,還有誰能夠站出來替石家說句話啊!我本來也是想要跟他們好好說話的。可是,他們一個個自以為是,一個個不把石家當回事的樣子,我實在看不下去,自然就要動手殺殺他們的銳氣。我就是要讓他們明白,咱們石家不好欺負!”
“齊叔,你聽聽這孩子說話,是不是真氣人。他眼里是真沒有一點兒皇家內衛的恐怖。一個太監統領,說斬就給斬了。這事兒,傳到京師,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柳如煙替兒子說話呢。聽著是責怪,其實心里是自豪。
齊泰卻是笑著道了:“牧兒做事,一向也會讓我感到驚訝的。但是,我也始終相信,牧兒做事,不會沖動胡來的。他這樣做,必然是有著把握的。這樣也好,大哥一向對皇家忍耐太多了,在京城不知道受了皇家和內衛多少窩囊氣,這會兒,牧兒一口氣就幫大哥給出了這口惡氣!牧兒,你不是有鴻雁符,可以鴻雁傳書嗎?這件事,你給爺爺幾張這樣的鴻雁符,讓你齊爺爺跟你石爺爺好好也說上幾句。可以不可以?”
這事兒對石牧來說簡單!石牧馬上就是請齊泰道了:“爺爺咱們去書房吧。”
石牧這么痛快,齊泰也樂了:“好,好。走,咱們去書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