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硬著頭皮出門,兒子趙鴻飛心急的跑進門來:“爹,朱雀大街的事情,你聽說了沒有?城里都沒人敢出門了!”
“你爹我也不敢出門了!可是,我是朝廷官員,我不出門行嗎?”面對兒子,此刻的趙修遠也沒有了好脾氣。
實在是事情太大了。
“那爹打算怎么辦?把殺人的石牧抓捕歸案嗎?”趙鴻飛心急的問道。
聽到這話,縣令趙修遠恨不得踹自己兒子一腳地道:“那個石牧,連二品節度使都敢殺,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他連朝廷的內衛,皇帝陛下身邊的如風大人都敢殺,你說你爹我一個小小芝麻官,我敢動他嗎?我是去帶著全縣衙的差役過去給那些人收尸,洗大街的!”
被訓的兒子趙鴻飛聽到這話,反倒放心的道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爹,我來就是怕您沖動,跟那個石牧較真的。石牧這個人,這個人太楞了,咱們繞著走。別招他!”
“要你說啊!爹去了。你好好在家吧。沒事別出門了!現在城里不太平!”縣令趙修遠無奈的摔門而去了。
這叫什么事啊!
縣令趙修遠,召集所有的府衙差役,讓他們陪著他一起去朱雀大街。
但是,這些府衙差役,都不敢去。
最后還是趙修遠保證說了:“有老爺我帶頭,你們怕什么。咱們過去,就是給那些人收尸的,石牧不會為難你們的。你們放心,要是有事兒,老爺先死前面,這總行了吧!吃著這碗飯,今天你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朝廷怪罪下來,你們還是跑不掉!”
這么一番恐嚇,才是讓這些衙役小吏,無奈的只能夠跟著縣令趙修遠過去朱雀大街了。
朱雀街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得到消息最慢的府衙都知道了,那自然,石家和齊家都是知道了。
得到消息,石戰立即讓整個石家完全戒備了起來,所有的男丁,刀劍不離身的守護家族。
然后,他親自帶著一隊年青子孫,過來朱雀街,查看牧府情形而來。
齊府也在得到消息之后,齊樾親自陪爹齊泰,來不及坐緩慢的馬車了,齊泰已經年事已高,都是騎馬心急而來了。
石家子孫,跟著石戰來到朱雀大街,這些年輕,還沒有見過血的子孫,見到朱雀街的血流成河,尸橫遍地,很多人都是走不動道了,在路邊就是吐了。
朱雀大街濃濃的血腥味,這不是死了一個人兩個人,那自然是不同的。
很多人都是受不了。
石戰即使是一族之長,也是感到了這里的可怕。
他終究不是父親石苦,身經百戰。他雖然是大將軍的兒子,可是這一輩子,都是在石城長大,并沒有機會真的去建功立業,所以,他此生,一樣也是第一次見這樣血腥的情景。
他從未想過,他的兒子,會是如此的像他的爺爺。
此刻,他從未如此刻般的為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
齊泰父子,也趕到了牧府門前了,看到牧府對面毀壞倒塌的房舍,看著滿地的血流成河,齊樾也是不敢相信,這就是石牧做出來的。
他跟石戰一樣,比不了父親上過戰場,見過死人堆,這會兒,他自己也是感覺喉嚨里很是不舒服。
只有做過將軍的父親齊泰,面對這一切,是那么的平靜,卻也又不那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