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說,兒子都忘記這回事了。他在阜城殺阜城將軍,也是調的水軍標兵。”葛燦也突然被提醒了。
是啊,石牧是可以調動水軍官兵的。
“你忘了,爹可不敢忘。對這個石家公子,爹可是從來沒有掉以輕心。”葛榮笑著,頗為自得的道了。
“那這么說,這個石牧,還真是厲害。”葛燦被震撼了。
葛榮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了:“這對你也是一個好事。他至少提醒你了,別以為你爹是刺史,你是刺史府的公子,就多么了不起。你看看石牧,這才是真正的公子哥兒,多有內涵,出去可以不怒自威。也不用擺爺爺是大將軍的威風,也一樣讓人覺得敬佩。”
“爹,這話,石牧好像教過我。”葛燦突然想起石牧在月明樓跟他說過的話,然后此刻跟爹重復了一遍道了:“他對兒子說,公子哥嘛,難免有些脾氣。不過,還是修身養性的好。真正的公子哥兒,真正的氣勢,是不需要用調兵來嚇唬人的。你往這兒一站,哪怕平易近人,也會一身至尊之氣,讓人不敢小看,這才是境界。你自己好好參悟吧。他就是這樣說的。”
“瞧瞧,爹說的沒錯吧。他能夠對你說這番話,就說明,他對你還是覺得基本滿意的。大概是覺得你孺子可教,還有繼續觀察的必要。你下面不要犯錯了,跟那石牧保持君子之交就可以。不用弄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了。多學學他,也是好的。能學他幾分,將來,你就比爹的成績還大了。”
“是,爹,兒知道了。兒告退了。”葛燦受教的,深吸一口氣,自己領命退下了。
兒子走了,葛榮才是放下茶杯,自己站了起來,然后一個人在刺史府的大堂里,喃喃自語道了:“這個牧少爺,那番話,真是說的好啊。真是個厲害的公子哥兒。他說一身至尊之氣?難道真有竊國之志?不過,天下亂象已現,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再看看吧。不急。有人會比咱們更急。呵呵。”
葛燦出來,跟父親一席談話,真是讓葛燦受教頗多。
看著家里已經幾乎準備妥當,處處張燈結彩,只為晚上給石家接風的晚宴,葛燦就是覺得,已經有些期待,再次見到那個石牧,再看看他有什么特別之處,會再次讓他覺得驚喜了。
能夠讓父親這么欣賞,真是讓葛燦心里有點嫉妒石牧,不由也想能夠做那樣一個,可以讓長輩覺得非常滿意,甚至是推崇至極的子孫。
刺史府的晚宴,算是官方活動了,所以,根本就不是為了吃晚飯,便是舉行的也不會太早。
大概晚上八點鐘開始,也算是早的了。
所以,石牧在六點多的時候,跟媳婦已經在家吃過了一點晚飯,還真是有些必要。
晚上七點多鐘的時候,刺史府安排了府兵中軍護送,派來了數輛馬車來接石戰,石牧父子前往刺史府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