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牧正是有著這樣的自信，所以，可以放心的飲酒吃菜，醉心的欣賞尚明月的歌舞。
尚明月就這樣一邊燈下獨舞，一邊高歌，直接跳了三個曲子，跳了許久了，也唱了許久了，才是在舞臺上謝幕了。
侍女們上前來，拉開了簾子，尚明月光著腳，素腳如白玉般潔白，走下舞臺的木樓梯，過來石牧的面前了。
石牧端起酒杯，先開口說話道了：“謝謝明月姑娘的招待。明月姑娘的招待，太周到了，弄得我已經樂不思蜀，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聽到石牧這樣說，明月姑娘也一下微微羞澀，卻是內心也非常激動地道：“人生難覓一知己，明月當為知音，舞三曲，歌三曲。”
石牧笑著點點頭道了：“明月姑娘，有想過跟我去京師嗎？那里應該也有著歌唱的大家，而且，一路之上，明月姑娘也可以跟著我觀賞名山大水，累積閱歷，拜訪當地的名士，還有下里巴人。其實，下里巴人的山野小唱，也是一種營養，有可取之處。明月姑娘，應該博采眾家之長，取其精華，去其糟泊，融匯百川，成一家之絕唱。”
一聽石牧此言，尚明月的臉上，即使蒙著面紗，都能夠讓人從她的眼睛里看到雀躍之色。
因為，石牧剛剛說的就是她的心聲。
她的這些心聲，她沒有寫出來，沒有說出來，而是藏在了高歌里，藏在了獨舞里，她是希望石牧能夠是一個真正的知音，能夠聽懂她的那些心聲的。
其實，她這次特意請石牧來月明樓，就是想要請求能夠跟隨石牧走萬里路，累積閱歷的。
那正是她的歌聲欠缺之處，閱歷！
現在石牧這么突兀的就是發出對她的邀請，如此突兀，石牧又如此淡笑從容，尚明月一下就是看明白了，石牧就是她的知音。
她的歌聲里，她的舞姿里，那些心聲，他看的懂，聽得出來。
他就是她的知音。
確認這點，讓尚明月一直孤寂的內心，一下雀躍不已。
千金易得，知音卻是一人難求。
能夠人生得一知己，這對她這樣的歌唱家而言，真的是人生最大的幸事了，難怪她會此刻如此雀躍了。
“公子若是答應明月，愿意一路之上照拂明月，不讓人欺負明月，明月愿隨公子，車前馬后，端茶遞水，服侍公子。”尚明月也不多言，直接痛快的就是給出話來，回應石牧的邀請了。
石牧也立即就是再次給出許諾道了：“一路之上，我會保證明月姑娘的安全的。不止是安全，更有尊嚴。一路之上，就算是遇到其他的封疆大吏，想要逼明月姑娘高歌一曲獻唱取樂，只要明月姑娘不樂意，就沒有人可以逼迫明月姑娘。我說過的話，我就會做到，這點明月姑娘，可以放心。只是，不知道，明月姑娘可以自由離開這月明樓嗎？”
這話，不用尚明月回答，身邊的黎叔，直接就是回答石牧的話道了：“月明樓從來不會是姑娘的牢籠。明月姑娘，從來都是隨時可以去任意的地方的。只要她愿意。”
“是的。”尚明月也點頭確認這點的道了：“公子請放心。明月并不是賣身給誰，明月是可以出遠門的。而且，明月最后也還會回來月明樓的。我跟著公子遠行，也是一種游學。等我回來了，也許會更配得上這安州第一個歌聲的名譽。”
“好。那明月姑娘，只用趕在明早天亮開船之前，趕到運河碼頭就可以了。到時，姑娘就可以坐我的船，隨我游學。開船之時，若是不見姑娘，我不會等姑娘。因為，我會認為那是姑娘改了主意。”石牧道。
“多謝公子。明早，明月一定準時趕到運河碼頭，前去與公子相見。”尚明月再次屈身施禮道：“明月給公子添麻煩了。一路之上，還請公子對明月多加照拂。明月是個弱女子，面對世事無奈，其實沒有幾分自保之力。”
石牧淡淡一笑道了：“并不是這樣。即使帶著明月姑娘，也不會給我增添麻煩，也不會有人能夠找我的麻煩。明月姑娘盡管放心就好了，那咱們就明天見了？”
“等等，公子。明月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要請求于公子。”尚明月竟然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要請求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