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再理會貓咪,任由諸伏景光在一旁躥來蹦去也完全沒有理會他。
夕陽西下,日暮黃昏。
波本和萊伊組隊完成了一個任務,之后便分道揚鑣。
他們兩個的關系本就不好,蘇格蘭在的時候還可以從中調和,蘇格蘭被處決之后兩人便裝都不裝了,見面都恨不得打起來。
酒吧中,波本要了一杯威士忌。
看著酒杯中浮浮沉沉的冰球,波本又想到了那晚的天臺。
月光很明亮,星星也很多。
幼馴染的尸體被鮮血染紅,胸口再也沒有了起伏,他沖過去傾聽對方心跳的時候,自己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了。
然后,歸于死寂。
為什么不等等他
波本晃了晃酒杯,冰球跟著酒液一同旋轉起來,明明還沒有喝,神情卻已經有些恍惚。
只需要等等他明明只需要再等他一會兒,就那么一會兒,他就可以幫助hiro逃走了。
可是hiro沒有給他那個機會。
萊伊
波本攥緊酒杯,宛如攥緊萊伊的脖子,想要將他的喉頭捏碎、將他的頸骨折斷。
他一定不會放過萊伊的。
踩著他幼馴染上位的家伙,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家伙的
“hi,honey。”貝爾摩德坐到了波本的對面。
“你來晚了。”
“抱歉,有個投資人太難纏了。”
波本的眼神含著笑,卻像是裹著蜜糖的毒藥,開玩笑道“怎么你也需要為了拉投資去獻身嗎”
“為什么不呢”貝爾摩德故意逗他,并且爆琴酒的黑料“琴酒都需要那樣做,這個組織里可沒人能有特權。”
波本的表情僵住。
“呵呵”貝爾摩德愉悅地笑了出來。
貝爾摩德當然不是真的要獻身拉投資,但當年的琴酒,可是真的被組織安排獻身。
波本立刻來了興致,湊近過去打聽“說說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當時”貝爾摩德才要說,表情卻突然變得古怪,驚訝道“他竟然養貓了。”
順著貝爾摩德的眼神望去,波本又見到了琴酒,因為幼馴染的尸體被琴酒帶走,至今不知道是丟棄到什么地方還是被送進研究所做實驗,所以在見到他的時候,波本狠狠攥緊了酒杯,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貝爾摩德立刻察覺“你和他有仇”
察覺到自己失態,波本卻沒有急著反駁,反而點頭“有啊。萊伊殺死了蘇格蘭,琴酒帶走了蘇格蘭的尸體,到頭來就我什么都沒有撈到,功勞全被他們給搶了。”
貝爾摩德笑著抿了口酒,不以為然“下手慢了就要認,若是因為這種事情就要和琴酒對上,波本,你可沒有那么多命和他玩。”
波本收回視線,冷笑“是啊,畢竟琴酒可是組織的紅人,堂堂kier。”
聽到這個稱呼,貝爾摩德咳了起來,明顯被嗆到了。
波本異樣地看向貝爾摩德。
“沒,沒什么。”貝爾摩德捂住唇,突然又朝琴酒那邊招手“嘿,琴酒,過來坐。”
琴酒皺眉,但還是給了貝爾摩德一個面子,抱著貓走了過去。
“是波本啊。”諸伏景光的語氣滿是懷念,哪怕已經變成了貓,他也保持著身為臥底的警惕性,在眾人面前沒直呼波本的真實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