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偶貓沒有叫,甩甩后爪上的水,警惕地退到角落看著這一幕。
川井隼斗十分興奮,拿粗麻繩將兩人綁了起來,并且搬運到了地下室。
諸伏景光緊隨其后。
濃重的鐵銹味兒令人作嘔,地上干掉的血跡透著暗紅色,旁邊還有用來分尸與折磨受害者的各種刀具,川井隼斗打開燈,燈光是暖黃色的,瓦數不高,令人溫暖的顏色在此刻卻有些昏暗,給人極強烈的恐懼。
諸伏景光死死盯著這一幕,再次隱沒在角落。
突然,琴酒的手指動了動。
“你”他啞著嗓音,似乎還有些迷茫。
“這么快就醒了”川井隼斗愣了一下,但他顯然沒多想,很快便興奮起來,幾乎是貼臉逼近,臉上帶著陰惻惻的笑容,說道“喜歡這里嗎”
“你給我下藥了”
“沒錯”川井隼斗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你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宛如一個愣頭青,琴酒根本沒有避其鋒芒,而是直接質問。
此時此刻,川井隼斗已經不需要否認了,他狂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是,他們都是我殺的”
“川井”伊達航似乎也醒來了,他皺著眉頭,裝作頭痛欲裂的樣子,痛苦地問“你為什么要殺了他們”
“因為他們該死”川井隼斗大聲說道。
“可是你和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怎么會呢,那個肥胖的豬頭他拒絕了我”川井隼斗立刻控訴“我出獄之后也是想改過自新的,但是他拒絕了我非但拒絕了我,還罵我殺人犯,說我是社會的敗類,我殺了他有什么不對”
伊達航立刻明白,對方口中的“豬頭”是第一個受害者。
他當即說道“那之后的受害者呢”
“因為他們很有錢啊”川井隼斗臉色陰沉地盯著伊達航,攥緊了拳頭“我找不到工作,他們又那么有錢,為什么不肯接濟我既然他們不給我,我也只能自己去取了。”
伊達航臉色一變,是為了錢財殺人。
是搶劫。
川井隼斗當年入獄,也是因為搶劫殺人。
伊達航看著川井隼斗,大義凜然地說道“你出獄之后,我知道了你的遭遇并過來幫助你,你向我保證過一定會改過自新的。”
“我改了,是他們不同意。”
“大川先生只是拒絕了你”
“他拒絕了我,我沒有工作,當然就要去搶,這一切都要怪他。”川井隼斗冷笑連連。
伊達航難以理解地看著川井隼斗。
“就算搶劫,你為什么要殺了他們”琴酒突然問。
“不殺了他們,留著他們去指認我嗎”川井隼斗冷笑。
琴酒卻當即反駁“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只是因為害怕被指認,你只需要殺死他們就好,但是他們卻全是被虐殺至死,死后尸體被分尸,你是有條不紊在進行那一切的。你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享受著那一切,搶劫并不是目的,殺人才是,或者說享受殺人的樂趣才是你的目的。”
伊達航有些詫異地看向琴酒,沒想到琴酒竟然會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