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的外形更偏向藍星的西方人,且身量更高,去迎接簡安瀾時,那些衛隊成員幾乎都有兩米,到了蟲星,簡安瀾見到的普通蟲族也都是大高個,雄蟲倒是纖弱些,但個頭也是一米八往上走。
簡安瀾這一米八出頭,以往在藍星可以還算過得去的身高,此時泯然眾蟲,毫不出奇。
蟲族外貌雖然跟人類近似,但異族就是異族,五顏六色的詭異發色,眉間、鬢角或耳后偶爾出現的甲殼鱗片,可能是種族不同,有的種族甚至有尖利的牙齒及利爪,比如此時眼前的這些雌蟲。
簡安瀾掃了一眼,有一個雌蟲甚至用耳邊多出來的一對復眼,給簡安瀾拋了一個媚眼,激得簡安瀾寒毛直豎,匆匆再掃一遍,略過那些過分熱情的雌蟲,簡安瀾最后點了角落那個低著頭的雌蟲,那個蟲看起來正常些。
那個雌蟲看起來有些吃驚,他緩了幾秒才走到簡安瀾身邊,訥訥問好后,有些局促地捏了捏褲縫,似乎對這種場景極為陌生。
簡安瀾也認出來這個蟲身上穿的,居然是衛隊的制服,他也有些詫異,“請坐,你可以叫我簡,你是軍雌”
軍雌怎么會來這種地方,雖說這里是專供雄蟲玩樂的場所,對普通雌蟲來說很難接觸進入,但穿著制服的軍雌作為被挑選的一員出現在這,在簡安瀾看來還是有點詭異。
雌蟲露出一抹苦笑,“簡閣下,您可以叫我約翰斯頓。我是犯了事的軍雌,來這里算是服刑。”
約翰斯頓看到簡安瀾臉上的困惑,補了一句,“軍雌身體素質好,雄蟲閣下有時會想玩些刺激的,但又不想娶硬邦邦的軍雌回家,會所就會這種服務。”
“這怎么算是服刑”問這話的是一旁的圍脖閣下,對于這件事他是真好奇,按理來說,能跟雄蟲春風一度,哪怕花樣刺激些,對于雌蟲來說也是一輩子難得的好機會。
被兩位閣下同時盯著,約翰斯頓更緊張了,他低下頭“因為來會所服務過,就再也沒有申請婚配的資格了,貢獻點再多也沒用。”
畢竟哪個雄蟲會娶在會所服務過的雌蟲回家呢
“那你犯了什么事”簡安瀾皺著眉頭,這種懲罰,對于以嫁出去為目標的軍雌來說,簡直就是殺“人”誅心,哪怕是那些打定主意不嫁蟲的軍雌,被罰來做雄蟲的發泄工具,也是有夠惡心。
“前段時間,有幾位閣下提出要觀看軍雌現場競技,這是難得在閣下面前展露實力的機會,當時隊里為一百個蟲的名額,幾乎打破了頭,我成功入選,還打到了最后幾場。”約翰斯頓悄悄挺了挺胸,他的實力確實很不錯來著。
“在我比賽的最后那場,有位閣下說,雖然我贏了,但是渾身是血躺在那的樣子像具尸體,嚇到他了,要求軍隊以傷害雄蟲的罪名對我進行懲罰。”
約翰斯頓聲音低了下來,“我的原型是半水生類蟲,可以好幾分鐘才呼吸一次,當時受傷有點重,身體本能進入了靜息狀態,我不是故意嚇到那位閣下的。”
一旁的圍脖閣下突然發出一聲嗤笑,“什么嚇到他,這事兒我聽過,是幾個b級的雄蟲找的樂子,發脾氣那個是高爾德家的,他才不是嚇到了,他就是壓你輸,結果你贏了,借機找茬而已。”
約翰斯頓聽了這話臉上沒什么意外,倒像是早就知道這事兒,但他在雄蟲詢問的時候,依舊選擇了官方的說法,可見是已經認命。
簡安瀾在心里咋舌,這可是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軍雌,就因為雄蟲的一時興起,先是興師動眾以命相搏,接著又遭受如此不公平的懲罰,蟲族實在是畸形又荒謬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