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搖頭,一臉習以為常的樣子,“對圣刃族來說,這不算什么。”他沒有賣慘的習慣,很快略過自己的情況,進入正題,“閣下,很抱歉跟您說這件事,但是,您母親的病癥恐怕跟蟲族有關。”
簡安瀾看著眼前的雌蟲,沒有說話。
阿爾法拿出一份資料,這是他回來后憑著記憶重新記錄的,“這是您母親的檢查數據,基本可以斷定,她的精神力本身頻率跟您的趨同,在受蟲族投射影響時”
“為什么”簡安瀾突然打斷阿爾法。
阿爾法不解地抬頭,“什么”
“為什么告訴我雄保會應該不允許你透露這件事。”簡安瀾指了指資料,“畢竟這可能會影響我對蟲族的觀感,進而影響我生蛋的欲望。”
阿爾法看著眼前的閣下,他的身體跟蟲族比起來依舊孱弱,但眼底再沒有初見時的驚惶,短短幾天,這位閣下已經讓自己適應了蟲族的生活,他垂下眸子不再看這個清透的眼神,低聲道“您是一個清醒的人,糊弄您是愚蠢的做法。”
再抬眼時,阿爾法已經想明白了,“您已經知道了陰差陽錯,我的分須相當于生物基站,剛好能讓您感知到您母親的精神力波動。”他的語氣輕松起來,“能清晰地分辨出這種波動是精神力暴動,猜到了真相卻沒有失了分寸,您已經有主意了是嗎”
簡安瀾點頭又搖頭,“只是模糊的想法,我想試試,我的精神力對安撫精神力暴動可能有用。”
他看向旁邊的沙爾,心意一動,精神力在指尖凝結成團,“你不是喜歡我的精神力,拿去吧。”
沙爾高高興興地接了過去,像吃棒棒糖一樣,小口小口吃了起來,阿爾法看著幼崽輕聲道,“您別慣著他,分離精神力可不好受。”
他又轉回之前的話題,“至于安撫精神力暴動,每個蟲精神力的用法,自己才是最清楚的,如果您有這樣的預感,那就有這個可能,”
他頓了頓,語氣嚴肅起來,“只是您剛剛覺醒精神力,強度還不夠,貿然嘗試太危險了。各地還在辦祈愿會,您的精神力隨著時間在增長,或許您可以耐心再等等。”
看著眼前的雌蟲蒼白的臉色以及不自覺緊蹙的眉頭,簡安瀾內心不忍,他低頭分離出一絲精神力,往阿爾法探去,“我的精神力,或許能讓你舒服點”
阿爾法沒能及時阻止,纏繞上來的精神力讓他疼痛的精神海如沐春雨,臉色更是肉眼可見地舒展起來。
旁邊的幼崽沙爾卻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一本正經道“哥哥您不能這樣,這是器主才會對圣刃做的事。”看著自家族長蒼白臉上飛起的一絲紅暈,沙爾小眉頭都皺了起來,“您如果總是這樣,族長會離不開您的。”
簡安瀾急忙收手,“抱歉。”
剛剛的烏龍讓阿爾法顯然也有些不自在,他按捺住圣刃遇到契合精神力的雀躍,強作鎮定,“給您帶的物資都在這,我們就先告辭了。”輪椅轉動后,他想了想又回過頭,“您有事可以隨時聯系我,圣刃族愿意做您的朋友。”
沒等簡安瀾說上一句“謝謝”,阿爾法就帶著沙爾匆匆走了,簡安瀾有些遺憾,還想問問,圣刃族有沒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呢。
晚間,小綠毛又來串門,他躺在沙發上刷智腦,試圖幫他的小青梅找找進修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