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沒再選擇攻擊阿爾法,而是直面簡安瀾,然而下意識的恐慌,讓他有些口不擇言,“閣下,您明明對結婚生蛋的需求很急迫,而我只要一個隨時可以被您拋棄的雌侍身份,您都不愿,我令您不喜到這個地步嗎”
簡安瀾看著哈靈頓驚慌的眼,嘆了口氣,他也不再顧及他的面子“哈爾,因為你總是過于不坦率,所以我就直說了吧,哪怕只是為了完成任務,我也不會跟你結婚的。”
端起熱飲喝了一口,今天過的也算驚心動魄的簡安瀾舒了口氣,“在我看來,婚姻,哪怕是阿爾法說的契約婚姻,也要做到一點,那就是起碼要看清對方,無論是好是壞,只要看得清,就算有點問題,也可以帶著問題自由地過。”
“而你,不用說看清我,你連自己要什么都不清楚。做一個軍雌,做一個布隆菲爾德,做下一任王的雌父,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囁嚅著唇,哈靈頓終究沒再反駁,他始終被命運推著往前,沒有蟲教過他,如何愛自己,更逞論組建一個親密關系這種課題,對他來講,那是一片未知。
簡安瀾轉頭看向阿爾法,“你已經把我們要面臨的問題看得如此透徹,我還能有什么異議呢”
在阿爾法沒忍住彎起的眉眼中,簡安瀾點頭,“我接受你的自薦。”
阿爾法一時激動一時忐忑,“我可以現在就通知雄保會,宣布您定下我做雌君了嗎”
只說完又立刻后悔,“我不是要逼迫您,我只是我只是”談生意留下的壞習慣,口頭商定就希望立刻定下紙面合同,這樣才保險。
簡安瀾輕笑搖頭,“我們要一起度過一段不短的時間,可以慢慢磨合。”他示意阿爾法坐下,“至于宣布那是當然的,只不過還有一些細節需要我們慢慢商討。”
在簡安瀾和阿爾法達成共識的時候,哈靈頓就悄悄退了出去,雖說不告而別肯定不禮貌,但這時候想必啟明星閣下也不會在意。
離開簡安瀾所在的莊園,哈靈頓去黑牢接洛克出來。
洛克對雄保會作風極為了解,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在接到被釋放的消息時,第一反應自然是劫后余生的激動,隨之而來的就是好奇,他迫切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然而見到自家那個話少但總是對雌父心軟的弟弟,洛克忽然對這件事沒那么好奇了。
“你很難過。”洛克篤定道,事實上,他覺得自家這個弟弟都快哭了。
“嗯,有一點。”哈靈頓的聲音貌似平靜,與以往聽不出多大差別,“啟明星閣下選定了雌君,不是我。”
懸浮車內沉默了半晌,快到家的時候,才響起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是我們相遇的時間不對,如果,再成長一段時間,我或許可以成為更順應他期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