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女孩子的聲音,聽起來嬌嫩嫩的,“等哥哥長大后,就娶我好不好。”
那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可他有些不太敢確定。
時尋慢慢回頭,看見了鄺安坐在剛剛自己坐的位置上,手里拿著手機,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他的背后是一片白凈茂盛的梔子花,風一吹過,梔子花的香氣撲鼻而來,時尋聽見了鄺安開口,“嫂嫂,你要是還想知道更多的話,就記得繼續來哦。”
明明梔子花是那樣的純潔白凈,可是眼前的人卻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他微微咧開嘴唇,露出了白凈整齊的牙齒,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似是在向自己挑釁一般。
時尋沒說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鄺安一眼后,干凈果斷地離開了。
畢竟這人今天真是惡心到他了。
“滴滴滴滴,支線任務鄺啟之死,當前進度為10。”回去的路上,系統出來報了個數值。
時尋有些疲倦地倚在了公交車的靠椅上,對這個任務進度有些發愁。
這個任務有些摸不著頭腦,鄺安的妹妹是個精神病患者,那么鄺啟會不會也是個精神病患者呢,那天晚上的車禍,到底隱藏了什么呢
客廳里的電視機響著,時尋癱在沙發上邊吃著零食邊看著電視。
“吃水果嗎剛洗的。”一旁的秦輕舟遞過來了一個果盤,里面有各式各樣的水果。
“謝謝。”時尋接了過來隨手拿了個香蕉喂進了嘴里。
秦輕舟坐在了時尋的一邊,也看起了電視。
他發現青年今晚好像有心事,因為以前一直愛吃的果盤都沒動幾口。
良久,一旁的青年才開了口,“輕舟,我得跟你說件事。”他轉過了身子正朝向自己,臉上的神色有些嚴肅。
秦輕舟點點頭,示意對方開口。
“就是,很感謝你這些日子收留我,也很感謝你對我的照顧,不過我這些天剛好找到了個房子,我打算明天就搬出去了,這些日子多有叨擾了。”時尋斟酌了好久的言語才講了出來。
搬出去叨擾
秦輕舟的眉眼間變得陰森森了起來,就仿佛是一片厚重的云翳遮擋住了陽光的來路,整個人周邊變得凌厲了起來。
“你要走”他反問道,劍眉稍稍蹙了起來,昭示出他現在的壞情緒。
“嗯,畢竟在這里多麻煩你了,而且鄺啟剛走,我不能就這樣住在這里。”時尋想的很簡單,一來他不喜麻煩人,二是他剛剛喪夫,跟別人住在一起有些不好。
秦輕舟深呼吸了口,看著眼前容貌昳麗的青年,最后緩緩地開了口,“好。”
之后空氣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就連電視劇都不能吸引住時尋了,他便打算上樓,去收拾收拾行李。
他上樓后,秦輕舟一直死死地望著樓上的方向,一旁的手青筋暴起,臉上也是難看極了。
他從輪椅的包里找出來了平板,調出來了家中的監控,果不其然,房間里的青年正在收拾行李。
他的行李很少,來的時候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而衣柜里自己為他準備的衣服卻一件都沒有帶走。
秦輕舟越看越生氣,整個人都處于一個暴走的狀態,側臉冷峻,整個人待在那里宛若一座凝住的雕塑一般。
他看上的人,應該由他親自看守,那雙漂亮的雙眸應該永遠地注視著自己,阿苓是會待在自己身旁的,不會想要離開的。
秦輕舟不是個好人,本來就生在了勾心斗角的豪門世家,生來便需要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后又被人綁架,摔壞了雙腿,可縱使如此,他還能夠勝任秦氏集團的ceo,足以可見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