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持續了挺長時間,時尋愣在了原地,不敢往里進。
他在原地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這才敢進去。
進去之后,他先是把客廳的燈打開了,接著又跑到了各個房間里,啪嗒啪嗒地把燈全部打開了,直至整個房間里都亮了起來,時尋才安了點心。
他又回到了客廳,那種類似于吹哨的聲音又響起,時尋看向了聲音的源頭,發現自家的窗戶沒關好。
時尋邊走邊回想,他記得自己出門前好像把窗關了的啊。
他又挨個房間去檢查了遍,把每一個房間的窗戶都關好后,這才有了踏實心安的感覺。
時尋看了眼手里的那封信,思忖了一番還是拿出來看了看。
信件的內容依舊那么直白惡心,他主題明確地翻到了信封的背面,竟是看到了一張照片。
而他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錯愕與訝異。
那照片上是一只白色的狗狗,被養的很好,毛發順滑漂亮,很像隔壁家的薩摩耶。
這個想法在時尋的腦袋里浮現了出來,他越想越覺得很對,眉眼間染上了懼意。
他在原地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后,便去洗澡了,洗到一半的時候,外面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現在正往身上涂著沐浴乳呢,手都騰不出來,尋思著應該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人來找自己,便忽視了那通電話。
可是那一通電話響完后,又緊接著響了起來,活跟那個催命的一樣。
時尋被那鈴聲響的心煩,抓緊把身上的沐浴乳給沖掉。
就在那電話第三次響起的時候,一只半濕不干的手抓住了手機,按下了那個綠色的接通鍵。
“秦輕舟你干嘛”時尋的語氣有些不太好。
“給你打電話。”磁性低沉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了進來,顯得更為動聽。
“我在洗澡呢,別煩我。”說著時尋便想掛掉這一通電話。
“別掛,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秦輕舟難得加快了語氣。
時尋嘆了口氣,把免提打開了,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你說,我洗澡。”
他也是存了點私心,剛剛洗澡的時候,一直覺得房間里有些太安靜了,他有些害怕。
聞言,那邊的秦輕舟微微愣了愣,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就是前不久你讓我看的鄺家的家產去向,我找到了。”
手機那邊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你說,我在聽。”青年此時的聲音如同隔了一層薄薄的膜傳了進來,聽起來有些不一樣。
秦輕舟舒了一口氣,頗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他的腦海里開始浮現出了那一幕。
青年的身子被霧氣蒸的粉嫩嫩的,蓓蕾更為嬌艷欲滴,整個人透露著一股嬌氣。
“鄺家的家產的確是捐給了公益活動,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半,剩下的一半依舊留在了鄺安的手里。”秦輕舟講著,聲音與同時并無兩樣,可如果仔細聽的話,就能夠聽到一絲隱忍與抑制。
“那也就是說,鄺安還是為自己留了一手,是嗎”時尋沖著身子,分心講話。
“對,他回鄺家那么多年,不可能一點后路都不留給自己。”秦輕舟分析道。
時尋嗯了聲,關掉了浴頭。
他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今天我回家的時候,鄰居說我家門口有人。”
“知道是誰嗎”那邊的聲音有些平靜。
“沒,我有些害怕。”時尋把心底的這句話講了出來,畢竟在這個世界里,他對秦輕舟還是比較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