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有什么問題
薛玄往后仰躺一倒,抽枕頭悶著蓋住了臉,心里大嘆
宋先生,他可真是執迷不悟哇
后面幾天,薛玄計劃不變,繼續怎么讓自己顯得差勁怎么來
一覺睡到大中午,穿著居家服光著腳摳著鼻孔地走出來,態度欠奉、理所當然地問宋津珩要飯吃,吃飯繼續不好好吃,嘬筷子翻盤子還吃得飯菜掉得桌上都是,吃完腳踩椅子腿曲胸前地靠著椅背拿指甲剔牙,剔完牙拿手指頭在衣服褲子上擦,還故意拿紙巾當著宋津珩的面重重地擤鼻涕,等等。
薛玄他還就不信了。這得多深的愛意才能讓一個正常人忍受包容如此多的惡習。
薛玄還硬著頭皮
繼續演,故意使喚起了宋津珩“唉,我昨天晚上洗澡換下來的衣服還在客臥浴室的地上。”
宋津珩看過來。
薛玄不悅對視“看什么看,去收拾啊。”
故意語氣惡劣“這都要我跟你說你才知道做嗎。”
生氣生氣。
宋津珩表情自然淡定“好。”
薛玄“”
薛玄在宋津珩往客臥走的時候默默跟上,想看看男人是真的會做,還是已經開始有些動氣了。
結果看著看著,沒看到宋津珩情緒上有什么波動,反而看到宋津珩在一件件拿起地上一堆衣服的時候,指尖拎起了一條內褲。
純白的三角內褲。
薛玄“”
又看見宋津珩拎著那條內褲轉過身,看向衛生間門口,問了句“機洗,手洗。”
薛玄“”
薛玄悶聲進門,抬手從宋津珩手里抓過自己的內褲,聲音堪比蚊蚋“我自己洗。”
說著轉身,快速閃人。
宋津珩笑,心道有些人忙著演了這么久,怎么一條內褲就破功了,不該繼續板著臉懟句“貼身衣物當然得手洗了,你給我手洗”,怎么還不好意思起來了。
宋津珩為這色厲內荏的真相覺得好笑又有趣。
他心念一起,為了逗某位老婆,特意揚聲“玄玄,我給你洗吧。”
衛生間外默了會兒,跟著才傳來年輕男生的回復“不、不用了。”
宋津珩可不會就這么結束,從昨天到今天,他包容不戳破地旁觀了這么久,現在也該是他“回敬”的時候了夫夫么,自然該有來有往,這樣才有意思。
宋津珩拿著地上撿起來的那幾件衣物走出去,跟上薛玄“還是給我吧,我來洗。”
站在床邊的薛玄正愁該把手里的內褲放哪兒,宋津珩一出來,他下意識的,趕緊把內褲往身后一藏,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洗。”
“給我吧,我給你手洗。”
宋津珩上前。
薛玄“不用,真不用。”
宋津珩伸手就要到薛玄背后去拿那條內褲“怎么還跟我客氣起來了。”
薛玄拿內褲的手繼續背在身后,繼續拒絕“真不用。”
n個來回后,見宋津珩還在要內褲,堅持要幫著去洗,薛玄心里毛了,怪自己想的什么破主意,與此同時,因為太過不好意思,他耳朵也跟著紅了。
宋津珩眼看著那耳朵從白到紅,從粉紅到紅透,心里笑出了聲明明是只小貓,還硬是要裝老虎。
宋津珩當然知道此刻的自己有些惡劣,他本來也不是多善良的人。
當然,他也一點兒不覺得他這是在欺負伴侶。
在宋津珩眼里,無論是薛玄故意為之的演戲,還是他此刻反過來的這點“回敬”,不過都是夫夫間的小情趣罷了。
宋津珩樂得配合、不戳破,也樂于有來有往。
“我給你洗,給我吧。”
宋津珩還在繼續,甚至說“怎么了,耳朵怎么紅了,是在不好意思嗎。”
“都老夫老妻了,我脫都不知道脫過多少條了。”
腦海里禁不住閃過畫面的薛玄“”
是他天真了。
這次合作的任務,似乎比他之前以為的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