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術后恢復得不錯,薛玄終于安心了。
于是新一年就從照顧奶奶開始。
奶奶的身體精神也越來越好,姑姑也終于如釋負重,笑臉多了很多,而且宋津珩也一直陪伴在身邊,于薛玄來說,如此好的開頭,他對新一年有了更多的期盼。
唯一要說有什么讓薛玄覺得不太好的,就是他還在瞞著宋津珩所有的真相。
他始終遲疑到底該不該說出來,理智和情感上都傾向于坦白,可又擔心會像宋小姐說的那樣,令宋津珩受傷。
他真的越來越喜歡宋津珩了,他一點兒都不希望他的愛人有一點點難過。
可如果不說,難道一直瞞著
瞞多久
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
薛玄又非常猶豫。
他哪里知道,宋津珩非但一點兒不介意薛玄帶著目的的出場,反而因為自己也隱瞞了真相、“算計”了一步,覺得大家彼此彼此,打個平手。
他覺得如今已經沒有必要去糾結過去的一些因與果了。
但如果薛玄要開誠布公一切,他也無所謂。
反正在他心里,他的玄玄是他的老婆,這是不會變的,其他愛咋咋地。
宋津珩在陪著薛玄與奶奶的這些日子也在思考該如何把假證變真,想來想去,沒有特別合適的辦法。
因為如果直接告白求婚,薛玄勢必會坦白一切,到時候他是怎樣都沒關系的,薛玄臉皮薄、膽子也不大,知道前后所有的真相后,搞不好還會重新審視兩人的關系,反而耽誤領證。
可如果不走告白求婚這一步,又要如何假證變真證
宋津珩絞盡腦汁,其他方法都覺得不合適,最后想到了老爺子身上,琢磨是不是讓老爺子配合下,再演個戲,薛玄容易心軟也孝順,估計這方法可行。
什么
這又是騙
宋津珩心道他又不要天上的星星又不要海里的月亮,只想要本結婚證,他堂堂星宇老板、還是國家認證的某一年的杰出青年代表,這點小心愿都不能滿足他嗎
總之宋津珩現在滿腦子都是證證證。
不過宋津珩也沒真的如是付諸行動,他還在想,思考到底哪種方法更可行可靠。
與此同時,他也給宋老爺子打了幾個電話,稍微聊了聊。
老爺子時髦得很,一點兒沒為自家孫子喜歡男的大驚小怪不說,聽宋津珩說了最近的事和之前宋月曦的那些安排,老爺子嗤道“一個個的,小家子氣。”
宋津珩“”
宋津珩表示愿聞其詳,老爺子在電話那頭中氣十足道“月月也是,她要跟你媽想你結婚,安排什么男的挑撥離間直接找個女的來,往你床上一塞,趁你病要你命,再給你下點藥,這孫子孫女不就有了”
“實在不行人工試管啊,趁你病要你命,在你車禍住院身體不能自由行動的時候,找人神不知鬼不覺
的取你的精子,轉頭花錢找女人生他十個八個的,你能怎么著”
宋津珩“”
老爺子訓斥道“你也是,一個小男生都搞不定。你也不會趁你病要你命是嗎。”
“不會裝病,說自己活不了幾年了,就想要個老婆,忽悠他陪你去領證嗎。”
“蠢”
宋津珩聽得快不認識“趁你病要你命”這句話了。
老爺子豪氣沖天“不就是本證嗎,等著”
等什么,老爺子沒說,宋津珩也不知道。
沒兩天,老爺子親臨病房。
宋津珩接到電話,聽說老爺子人已經到了醫院樓下的時候非常驚訝,他連忙起身往外走。
到樓下,卻見老爺子腿上蓋著毯子、氣定神閑地坐在輪椅上,手里還盤著一串佛珠。
“爺爺。”
宋津珩忙過去。
同時又很驚訝,看向老爺子的日常陪護,不解老爺子好好的怎么突然坐上輪椅了,以為老爺子病了。
陪護的年輕男護士為難地看看宋津珩,抬手掩在唇邊,低聲“裝的。”
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