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明天回公司辭職,這兩天做好工作交接,然后下周就不去上班了。”
走到飲水機旁接水,曲蓁沒有多問辭職原因,只是溫聲問她的下一步打算。
“這幾天我跟蘭局長有過一些接觸,我很敬佩她為beta群體不斷發聲,不斷做實事完善beta保護法。”許晴晴似乎笑了笑,“這也讓我開始思考曾經學習法學的原因,想了很久才茅塞頓開。小曲,我決定去應聘第二性別監管局的外聘勞務人員,然后同時著手準備考研,在法學領域進一步深造,成為一名為beta群體法律援助的律師。”
曲蓁由衷地為她感到高興“這很棒,加油”
“嗯,我會加油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以后的安排才結束通話。
室內靜謐,曲蓁拿過沙發抱枕靠著,盤腿坐在地毯上。她打開手機瀏覽器,輸入蘭琬的名字,頁面很快便跳轉到她的個人百科。
大致瀏覽完,曲蓁在這位年輕的蘭局長的資料底端,瞧見了她的親屬網絡關系。
配偶一欄顯示無,姐姐那一欄卻是一個曾聽聞過的名字。
蘭玉。
沈韞惜oga母親云韞曾經的未婚妻,現寧城伝欄集團的董事長。
在瞥見伝欄集團的伝與欄二字時,曲蓁不禁想到了姜橙提及的故事末尾。年少永失所愛的蘭玉,就連創辦的集團名稱里都藏著云韞的名字。
情深至此卻天命不公,曲蓁在心底惋惜地嘆了口氣。
而媒體對這位企業家確實極為偏愛,曲蓁點擊蘭玉的名字,跳轉而出的新聞報道,全都是溢美夸贊之詞,仿佛將蘭玉看做寧城的驕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最新的新聞報道里,溫和謙潤的蘭玉穿著黑色大衣,右手旁站著一位八歲的小姑娘。
曲蓁往下滑動看了看,才知道蘭玉很早就建立了慈善基金會,且對貧困偏遠山村的小孩數十年如一日地救助與捐贈。她看的出神,直到房間傳來輕微的響動,她才如夢初醒般放下手機去往主臥。
沈之蔻剛醒來的下意識反應,就是去摸身旁的位置。
這五天她每次從昏沉中轉醒,小aha都會在她的身側緊緊抱著她。有時是羞窘地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有時則是繼續親吻她。
吻她的唇,脖頸、腰腹,腿側,直到將每一處都掠過,也沒有松開對她的桎梏。親吻間,她往往又會墜入那種昏沉的狀態中,任求任取,任由小aha不知疲倦地動作,最后便是又重新換床單。
或是轉移陣地,被抱到浴室內,亦或是飄窗前,繼續無止境的纏綿。
以至于,她沒有哪一刻是真的松懈過,就連夢里都是小aha看著她雙眸染上水光,意識漸變迷離的場面。
她仰面望著純白色的天花板,抿了抿紅腫的唇,想要撐起身去拿床柜上的水杯。可她的身體還沒從那種疲倦的狀態中緩過來,她竟提不起一絲力氣,嘗試一次后便放棄了。
主臥房門并沒有完全關闔,嘗試起身弄出的響動,把時刻注意著這邊動靜的曲蓁吸引了過來。
身穿白色棉質睡衣的aha,快步走到床沿邊,打開保溫杯給oga喂水。與穿著整齊的aha相比,纖瘦的oga只穿著一條單薄的睡裙,露出的羊脂白玉間玫痕遍布,有幾處的痕跡尤其重,像被掐著纖腰極致地吻咬過。
曲蓁眼睫微顫,耳朵悄無聲息地紅了。
嫣然的紅唇被溫水潤澤,沈之蔻的聲音還有些啞“這次我睡了多久呢”
今早睡醒起來,她以為她的小aha已經能從那種高熱狀態中脫離而出了,可事實并非如此。早餐后的她準備去泡個澡舒緩疲倦,浴缸水面剛漾開玫瑰花瓣,馥郁的風信子香再次霸占逼仄的空間。
水面隨著小aha的動作晃動,氤氳水汽中,她通過另一張窄小的鏡面,看清了室內曖昧繾綣的場景。
“姐姐”
小aha的聲音和動作沒了往日里的隱忍,甚至稱得上極為大膽。她重新給她戴上那副銀質枷鎖,一寸寸地往下描摹,眼中墨色洶涌。
“姐姐好香。”她說,“喜歡姐姐,想在姐姐身上”
尾音消弭于唇間,她再一次失控,在溫熱的水中如夢似幻,直到水珠從浴缸內溢出,柔軟的花瓣被碾落,她復又沉沉睡去。
旖旎的場景退去,抱著她的aha低聲答復道“六小時,現在剛剛七點半。”